瓊奴不依了，扭了扭身子：“蜜斯諷刺我們，把我們比作這猴孫子。我們是猴孫子，那蜜斯是甚麼呢？”

“皇後孃娘日日都在飲用那錫蘭香茶，我傳聞永壽宮阿誰賤人也非常喜好。隻是這藥的分量太小一時也見不了結果。你倒是歸去和純妃娘娘說，叫她不要心急，總歸是能比及那一天的。”貞嬪的聲音雖小，但倒是字字句句灌進我的耳朵裡。

哄得羽香忍不住嗬嗬笑出聲來，我也是忍住笑，伸脫手掐了瓊奴的臉龐，道：“現在是更加的冇皮冇臉了，倒編排起我來了。看我如何清算你！”

心下一動，遂朝她們兩人道：“我們去那山洞裡站站，消消暑熱再逛上林苑。”

何彥方那如春水般的目光，微微一揚，激起一泓一泓的波浪。

說著走到窗子邊，扯了嗓子，道：“主子放心，主子不過是夏季來了，略有些犯困罷了。待微臣開服醒神的湯藥來，服用幾日就好了。”

我點點頭，取過那支釵子戴在髮髻左邊，一笑：“當然都雅，瓊奴你的目光我但是比不上的。”

說著，他便就要拜倒認錯。我忙擺擺手，讓他起來，歎一口氣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問你，這茶到底是有甚麼題目。”

一旁的羽香也模糊感遭到了甚麼，點點頭道：“主子喜好這錫蘭國香茶的味道，以是這幾日用的都是這香茶。”

何彥方一笑，道：“微臣曉得的。主子放心。”

我看著她的模樣，掩嘴一笑：“你們瞧，還好生的是女兒身，不然啊，怕是要成為我們大梁的第二個陳不周了。”

卻聽得那花葯悄悄一笑，似有不屑：“貞嬪娘娘隻要把事情辦好就是，可彆孤負了我們純妃娘孃的等候。至於純妃娘娘急不急，這可與貞嬪主子你無關呀！”

羽香和瓊奴見我那性子好，忙連聲應了，替我打扮起來。

“坤儀宮？這茶葉是貞嬪在坤儀宮送給我和皇後孃孃的。如果我這茶葉裡有毒，那皇後孃孃的呢？”此話一出。何彥方也是較著一驚。

我點點頭，道：“謹慎些老是冇有錯。”

“純妃娘娘差使我過來問問你，交代給你的事情，辦得如何樣了？”這聲音聽著耳熟，我細細想了，該是翊坤宮的大宮女花葯。

何彥方挽了挽衣袖，接過那裝著錫蘭香茶的罐子，悄悄翻開雕大朵牡丹的蓋子。頃刻茶香撲鼻，甜美清冽。

我知她是成心打趣，忙牽過她的手，也是深深一笑：“也都雅。你和瓊奴都是眼尖的猴孫子，挑的呀，都是好東西。”

把鼻子靠近，何彥方閉目一聞，俄然展開眼，眸子間閃動驚奇，急聲問道：“娘娘這幾日可都有飲用這香茶？”

“內廷主位？奴婢隻曉得，這嬪位上去另有貴嬪，這貴嬪上去另有妃位，妃位上去另有貴妃、皇後。內廷主位，雖是高貴，但卻也很多見。貞主子彆拿這內廷主位來恐嚇奴婢。奴婢好歹也在翊坤宮當了幾年的差事了。”花葯這話裡，更是多了諷刺之意。

瓊奴挑了一支瓊花堆金點翠的釵子，在我髮髻上比了比，這才朝我道：“蜜斯，你看這釵子漂不標緻？”

俄然電光一閃，坤儀宮？皇後？茶葉？

何彥方麵上暴露慚愧之色，朝我點點頭：“是微臣奉養不周，纔會讓娘娘遭小人所害，白白刻苦。”

羽香瞧了，忙取了對鎏金嵌上紅寶石的耳鐺替我戴了，滑稽一笑：“主子，您瞧瞧這耳鐺都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