嬿婉低低答了聲“是”,神采略微和緩了些許,便道:“舒妃姐姐要好好兒保養身子呢,頭一胎得格外把穩纔好。”她謹慎翼翼地伸脫手,撫著舒妃的肚子,滿臉羨慕,“還是姐姐的福分好,mm便也沾一沾喜氣吧!”
意歡眉眼盈盈,如一汪含情春水,有無窮情深打動:“臣妾多謝皇上。”
這一年十一月的一夜,天子正在行宮書房中察看嶽鐘琪安定西藏的摺子,如懿伴隨在側紅袖添香;嬿婉則輕撫月琴,將新學的彝家小曲輕巧撥動,漸漸奏來;而意歡則臨燈對花,伏在案上,將天子的禦詩一首首工緻謄寫。
冊後大典的半個月後,天子便陪著新後如懿展謁祖陵,祭告列祖列宗,西巡嵩洛,又至五台山進香,遊曆名山大川。
前朝自此風平浪靜,連西藏郡王珠爾默特那木劄勒的兵變亦很快被嶽鐘琪率兵入藏安定,成為雲淡風輕之事。天子可謂是遲疑滿誌。而為了安撫張廷玉所支撐的富察氏,天子亦遙封晉貴報酬晉嬪,以示恩遇隆寵,亦安了孝賢皇後母家之心。
如懿含笑:“若事事做了都隻為皇上曉得,那便是成心為之,而非至心了。”
如懿忙扶了她坐下,擔憂道:“這是如何了?”
齊魯道:“純貴妃一貫身子矯健,而嘉貴妃出身李朝,自小以人蔘滋補,體質格外溫厚,以是有所分歧。”
嬿婉停了手中的彈奏,笑意吟吟道:“舒妃姐姐,實在皇上的禦詩已經收錄成冊,你又何必那麼辛苦,再一首首謄寫呢?”
說罷,李玉便引了齊魯出去,為舒妃請過脈後,齊魯的神采便有些驚奇不定,隻是一味沉吟。天子明顯有些焦灼:“舒妃不適,到底是如何回事?”
天子點頭道:“那統統便有勞皇後了。”
嬿婉怔了一怔,不自禁隧道:“該不會是有喜了吧?”
天子不假思考,立即道:“當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