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道:“本宮偶然候也狐疑。那串手鐲,嫻妃和她都有,都懷不上孩子也罷了,如何莫非還能讓身子弱下去麼?還幸虧齊魯在親身給她調節呢,竟然一點轉機也冇有。”
慧貴妃怯怯道:“是。但是阿箬如果咬出了我們……”
阿箬渾身發顫,求救似的看著慧貴妃與皇後。慧貴妃隻是一無所知般彆過臉去,和嘉嬪悄聲群情著甚麼。
她情急之下喊了出來,哪知話音未落,皇後已經嫌棄地閉上了眼睛,摟過三公主和敬在懷裡,喚過乳母道:“和敬還小,聽不得這些汙言穢語,先把她送去太後那邊吧?”
天子見阿箬受不得刺激暈倒在地,便叮嚀道:“本日是朕與皇後辦的迎春家宴,原不該在這個時候提這件事。隻是朕看到皇後,便想起早夭的端慧太子,又想起玫嬪與怡嬪的孩子都胎死腹中,死得不明不白,朕不能不細細查問。”
“慎嬪?”天子輕笑道,“這麼多作孽的事,如果不是旁人教唆她做的,就是她本身要暗害皇嗣。她那裡還配做朕的慎嬪,一向以來,她就隻是你的侍婢,你要如何措置,都由得你!”
如懿淡然淺笑:“這句話說與你本身聽,最合適不過。”
天子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帶去養心殿偏殿,著人看著她,不準她尋短見或是旁的甚麼原因死了。”
李玉忙道:“請旨。阿箬該如何措置?”
皇後神采一滯,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寂然道:“猖獗!皇上隻是體貼皇嗣,狐疑阿箬罷了。在本宮的迎春家宴上提起也隻是偶爾,你不要胡思亂想,更不要想到甚麼就信口胡說,自亂陣腳。”
阿箬緊閉的雙目突然展開,似是想起甚麼事,膝行到天子跟前:“皇上,臣妾冤枉,臣妾冤枉!臣妾和小祿子本無甚麼來往,他家裡買地步建房舍的事,奴婢更是一無所知。至於小安子,臣妾早傳聞他在慎刑司退役時啞了喉嚨,再不能說話了,如何還能說是臣妾教唆他的。”
阿箬自知有望,求救似的看著慧貴妃,喚道:“貴妃娘娘……”
嘉嬪討厭地點頭道:“當日言之鑿鑿,本日慌不擇言。皇上,慎嬪實在是可疑呢。”
天子的語氣雖冷酷,卻隱然含了一層殺意:“那麼慎嬪,既然當年你本身親眼所見嫻妃如何侵犯怡嬪與玫嬪,天然日夜記得,不敢淡忘。那麼還是你本身再說與朕聽一遍吧,讓朕也聽聽,當年的事到底是如何?”言罷,天子轉頭叮嚀李玉:“當年慎嬪還是嫻妃的侍女,她的供詞你們都是記下了的吧?朕也很想曉得,時隔三年,慎嬪是否還能一字不漏,句句道來?”
素心掛好衣裳,替皇後解開辟髻,取下一枚枚珠飾通花:“娘娘彆急,皇上已經承諾了會常來伴隨娘娘,娘娘隻要悉心調度好身子,很快就會懷上皇子的。”
舒嬪鄙夷道:“那麼隻能是嫻妃的近身侍婢了?”她夾了一筷子菜吃了,看著阿箬道:“看來如許的事,除了當日的慎嬪,也冇有旁人能夠做到了。”
天子冷酷道:“對於如許冇心肝的人,如許的懲辦,一點也不為過。嫻妃,朕答允你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