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德海一臉懵逼的看著皇上。
“甚麼?皇上轉道去了儲秀宮?”經心打扮過後的陸卿雲眼中有著騰躍的肝火。
珍珠緊忙對宮女道:“還不快下去。”
佟菲菲倉猝扶著地上的蘭亭虞:“蘭女人彆哭了,皇上隻是一時氣急,等氣消了又會來儲秀宮的。”
禮節宮內:
重華宮內:
“免了。”段景煥在儲秀宮的正廳主位上坐了下來。
住在儲秀宮的三位秀女倉猝走出來跪迎聖駕。
李德海用心聽了聽:“回皇上,恰是從儲秀宮傳來的。”
佟菲菲“噗嗤”一笑:“你還是那樣玩皮。”
李德海悄悄嚥了口唾沫,龍顏的陰晴不定讓他不敢再問。
“回皇上,是南宋名家薑白石的《古怨》。”蘭亭虞答道。
“去去去,你才得了風寒。”蘇眉笙揉著鼻子。
“嗯?”段景煥停下了撥弄茶葉的行動看向蘭亭虞,“你這是在對朕不滿?”
便有宮女奉上了茶盞。
段景煥這才微微一醒,收回了視野,端起茶盞用茶蓋悄悄撥著盞中碧綠的茶葉:“剛纔唱的是甚麼?”
“誰說朕想曉得了?”段景煥一聲冷喝:“多事!”說完便回身上了龍輦。
“這叫江山易移賦性難改。”蘇眉笙點頭晃腦的學著墨客的模樣說著。
“皇上駕到!”李德海大聲喊道。
瞬息間,重華宮內一片繁忙。
“咳,皇上!”李德海小聲提示著。
儲秀宮?
“這是蘭亭虞的歌聲。”段景煥一聽便聽了出來,他能重視到這個新遴選出來的秀女,就是因為她奇特的歌聲。
“砰!”段景煥將手中的茶盞重重擱在茶幾上後,站起來一甩手,出了儲秀宮。
即便每次見皇上都讓甜瓜嚇的半死,可這畢竟是件值得誇耀的事,很多宮女在出宮之時都未曾見過皇上,不得不說這是一種畢生遺憾。
甜瓜可看不過眼了:“不平氣啊?眉笙就是分緣好,在那裡都能趕上朱紫。我打掃了養心殿那麼久不要說冇見過皇上,就是晉王也冇見過。她一來,我見到了晉王,也見到了皇上。”
段景煥一向盯著蘭亭虞,不言不語,好似遊神了普通。
“哦!”蘇眉笙還真冇有甚麼印象,這一屆遴選的秀女頗多,當時她隻顧著跟恭向雪鬥,完整冇有機遇去熟諳其他的秀女。
“但是你現現在這模樣……”甜瓜不怕死的指著她。
宣泄過後,陸卿雲略微沉著了下來,看著鏡子裡的本身,嘲笑一聲:“她真覺得被皇上寵幸了幾次就敢騎在本宮的頭上,本宮倒要看看她能對勁幾日……”
……
儲秀宮不如各個嬪妃所住的宮那般的富麗和人氣旺,但也清幽安好。
“不敢?古怨是南宋時薑白石對國土滅亡、昏君當道,因為痛恨而做的一首琴歌。你在大慶朝的皇宮裡唱這一曲,是何企圖?”
不遠處在魚池的雕欄旁坐著一名手搖紗扇的妙齡女子,聽到了佟菲菲的笑聲,便轉過甚來看了一眼。
蘇眉笙睜大著雙眼的看著屋頂:豈不是能見到佟菲菲了?恰好要向她伸謝前次幫手探聽侍衛一事。
剛躺下,郭嬤嬤就走了出去:“明個兒,蘇眉笙、甜瓜,阿蓮,碧香,你們四人去儲秀宮打掃。”
“是,嬤嬤。”四人應道。
陸卿雲氣得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下了桌:“又是蘭亭虞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