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微微動容，對淩若道：“墨玉是你的丫頭，是去是留，由你來定。”

淩若震驚，忙問道：“出甚麼事了？怎得好端端說冇就冇了？那孩子呢？”兆佳氏與佟佳氏差未幾是同時有身的，現在應也有七個月的身孕。

墨玉幽幽地歎了口氣，“十三阿哥性子蕭灑不羈，最受不得拘束，現在被圈禁在府中不得自在，必然難受得很；前次奴婢在宗人府看到十三阿哥的時候，彆人就瘦了很多，也蕉萃了。”

淩若赦然無語，很久才道：“十三爺如何樣了？”

“是不是又在想十三阿哥了？”淩若心疼地看著她，這丫頭明顯內心喜好得緊，可這些年，愣是憋著冇讓胤祥曉得半個字。

淩若見狀搖點頭，茶盞放下後又喚了她幾聲，墨玉這才如夢初醒隧道：“主子您叫奴婢？”

胤禛驚奇地看著垂淚不止的墨玉，聽了淩若的解釋胤禛才曉得本來墨玉這丫頭已經冷靜喜好了胤祥這麼多年，現在更要去十三阿哥府伴隨胤祥，倒也算是有情有義。

正堂中插著剛折下來的玉蘭花，香氣怡人，淩若接過墨玉遞來的白玉茶盞親手奉與胤禛，“四爺，但是出甚麼事了？”

“這件事皇上曉得了嗎？他有冇有說放十三阿哥出來？”

第兩百八十四章墨玉

“他能如何？”胤禛長歎一聲，抬頭望著頂上描金的圖案道：“即使再痛苦，兆佳氏與孩子都回不來了啊。”

“四爺！”沉默聽了好久的墨玉俄然走到胤禛麵前，跪下磕了個頭泣聲道：“奴婢想去十三阿哥府，求四爺成全。”

“冇有，皇阿瑪隻說將兆佳氏以皇子嫡福晉禮下葬，其他的甚麼也冇說。”胤禛揉一揉皺了一日的眉頭道：“我也曾去求過皇阿瑪，但是他白叟家冇有應允。我有種感受，十三弟此次怕是要禁足好久。”

“傳聞老十三當時急得都要打人了，那些人才承諾入宮稟報，然後再請太醫來。”胤禛沉沉說道。

“四爺！”淩若迎上去行了個禮，剛一起身就發明胤禛麵色鬱鬱，似有甚麼苦衷。

“高一些！再高一些！嗬嗬！”這日，伊蘭與靈汐一道坐在鞦韆上，水秀與水月則一邊一個推著，鞦韆蕩起，長長的裙裾在半空中劃過一道美好的弧度，飄飄欲仙，彷彿要乘風歸去普通。

三月末的春季終究開端透出了幾重暖意，栽種在蒹葭池邊的柳樹在這晚來的春光中抽出細嫩的柳枝，在春日明麗的陽光下悄悄扭捏著。

“那就這麼不管？”淩若難以置信地問，胤祥固然被廢被禁，終償還是天子的兒子。

伊蘭不時讓水秀她們推得再用力一些，常常盪到最高處，她都伸出穿戴軟底繡鞋的玉足去踢那樹梢的櫻花，或深或淺的花瓣如雨普通落下，銀鈴似的笑聲在風中飛揚。

墨玉仰開端，臉上掛著羞怯但果斷的笑意，“隻要能陪著十三阿哥，哪怕奴婢落空統統永墜暗中天國也情願，何況還能有瞻仰天空的機遇。求四爺賜奴婢這份福分，奴婢這一輩子都會感念你的大恩大德！”

“性命關天，他們這一來一回不知要擔擱多少時候，哪還來得及？”淩若當時也是七個月動了胎氣早產，幸虧瓜爾佳氏請了大夫來，才保住她的命。

想到這裡，胤禛的神采都雅了些許，睇視著墨玉嬌小的身子道：“皇阿瑪倒是讓我這幾天在外務府擇幾個無能的人送到十三阿哥府裡去做事，將你安插在裡頭不是不成以，隻是墨玉你要想清楚，一旦進了那邊，想再出來就不輕易了。說句刺耳的話，有能夠你這一輩子都被困在內裡，昂首所能瞻仰的永久是那一片狹小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