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玉趁著淩若漱口的工夫悄悄將李衛拉到一旁小聲道:“主子到底是如何了,為何越吃越少?莫非是病了?”
“不礙事。”淩若接過尚在冒著熱氣的百合粥又問了水秀幾句,越聽越感覺李氏不像他殺,但是要說有人害她又不像,當時去看過她的就隻要嫡福晉與靈汐,斷有害她的來由,真是令人不解。
水秀忙不迭點頭,一邊將食盒中的早膳取出來一邊道:“剛纔奴婢去廚房的時候,那邊的人都在說呢,傳聞昨夜嫡福晉帶靈汐格格去見過她後,半夜時分李氏便在柴房中吊頸他殺了,想來是本身覺獲咎孽深重又驚駭去宗人府享福,以是自行了斷了。高管家已經派人抬了她的屍身去亂墳崗中安葬了,王爺在曉得這件過後甚麼都冇說。”
淩若被她說得俏臉一紅,彆過臉羞道:“好端端地如何說到我身上來了?”
“你們兩個在那邊嘰嘰咕咕說甚麼呢,還不快將這些菜端下去吃了,晚了可就涼了。”淩若漱完口發明墨玉不見了,一轉眼卻見她拉了李衛在角落裡說話。
府裡共有五位庶福晉,除了淩若以外,另有葉氏、瓜爾佳氏、宋氏以及一個甚少露麵的戴佳氏,這四人中宋氏與戴佳氏不敷為慮,早已得寵多年,瓜爾佳氏雖尚得胤禛歡樂,但是膝下無子,唯有一個葉氏,她方纔生下胤禛膝下獨一的兒子,母憑子貴,是最有能夠晉為側福晉之人。
“噁心?冇胃口?”墨玉在內心默唸了一遍忽地睜大眼衝動地跳起來大呼:“我曉得主子這是如何了,是有喜了啊!”
李衛難堪地看她一眼道:“你日日跟在主子身邊都不曉得,我又哪能曉得。依我看還是讓大夫來看看放心些。”
溫如言的這句話令淩若直至夜間仍然有些鬱鬱寡歡,精力不振,連帶著晚膳也吃得更少了,一桌子菜幾近原封未動,但是把李衛等人急壞了,主子這些光陰一向胃口不好,原覺得是禁足的啟事,可眼下禁足都解了,主子還是這般模樣,如何是好啊?
“不消耗事了。”淩若撫一撫胸口道:“比來不知如何回事,吃甚麼都冇胃口,偶爾還會感覺噁心。”
“李氏死了。”在一碗粥吃淨後,溫如言接過墨玉遞來的軟巾拭著唇角道:“她也算是罪有應得,去了這個親信大患,今後我們好歹能鬆口氣,不需整日提心吊膽,能過上幾天安生日子了。”
她搖點頭,剛喝了一口粥便看到溫如言走了出去,忙起家相迎,得知其尚未用過早膳時讓水月再盛一碗遞予她,溫如言接過後嚐了一口笑道:“雖說是一樣的東西,但總感覺mm這裡比較好吃。”
“隻怕樹欲靜而風不止。”淩若這幾日胃口不太好,固然墨玉已經讓廚房變得花腔將炊事做精美些,但還是隻喝下了小半碗,至於碟子上的四色糕點更是一口未動,“李氏這一死,府中側福晉之位便空了出來,不知有多少人眼紅覬覦這個位置。”
彼時,淩若淩晨起來梳起後正在練字,雖已不再禁足,但練字能夠令她埋頭寧神,是以並未曾間斷;聽到水秀提了食盒興沖沖跑出去講李氏他殺時,手中的行動一頓,放下狼毫筆驚詫昂首道:“她死了?”
翌日,雨停之時,李氏在柴房中吊頸他殺的動靜已傳遍整座雍郡王府,當旁人皆興災樂禍之時,含元居中卻傳出陣陣哀慟的哭聲,那是靈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