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秀垂著頭不敢為本身辯白,倒是胤禛俯下身扶住葉秀悄悄道:“你肚子日漸增大行動不易,今後跪禮就免了,起來吧。”
葉秀低頭不語,倒是那青衣膝行上前與葉秀並排而跪垂首道:“奴婢紅玉給貝勒存候,給嫡福晉存候!”
葉秀聞言不但未見憂色反而有所惶恐,隻見她扶了侍女的手來到胤禛與嫡福晉麵前挺著鬥大的肚子跪下道:“請貝勒爺和福晉恕妾身欺瞞之罪。”
且不提淩若心中在想甚麼,紅玉聽得那拉氏問話趕緊低頭道:“回嫡福晉的話,是奴婢膽小妄為,曉得本日集慶梨園會進府唱戲便央主子與班主說讓奴婢頂替那青衣下台。”
他搖點頭壓下腦中紛雜的思路對跪鄙人麵的集慶班世人道:“戲唱的很好,特彆是演穆桂英的青衣,扮相惟妙惟肖,在我所見的青衣中,足以排在第二位,除了先前的報酬以外再從帳房裡支一百兩銀子,算是我賞你們的。”
紅玉很有幾分姿色,又是她的貼身侍女,自是最好的人選,隻是……淩若在心中微微嘲笑,她見過紅玉,這個女人有姿色也有野心,固然她藏的很謹慎但還是能感遭到,拔擢她上位,隻怕葉秀將來很難節製得住。
“紅玉?你……你如何會在集慶班中?”嫡福晉不敢置信地問,胤禛一樣也是驚奇莫名,他如何也冇推測這名本身聽著聲音有些熟諳的青衣竟是葉秀身邊的人。
剛纔聽戲的時候她的聲音給胤禛一種似曾瞭解的感受,彷彿在那裡聽過,現在更加較著,正自奇特間,忽聞嫡福晉含笑道:“貝勒爺心中的青衣第一但是指葉福晉?”
紅玉謹慎地瞅了胤禛一眼軟言道:“回貝勒爺的話,一向都有學,隻是有主子珠玉在前,而奴婢又笨手笨腳如何也學不像,為怕給主子丟臉以是誰都冇說。厥後主子懷了身子不宜再唱戲給貝勒爺看,奴婢記得貝勒爺曾說過,主子演的穆桂英最是英姿颯爽,可謂一絕,非論心中有多大的煩惱隻要看到主子演的穆桂英就會一掃而空。以是奴婢在曉得徹夜集慶班演的剛好就是這出穆桂英掛帥時,就大膽頂替青衣下台,奴婢曉得本身比不得主子,以是甚麼都冇有想,隻求能替主子令貝勒爺稍稍展顏便於願足矣。”
“啊!好痛。”胤禛話還冇說完,葉秀俄然雙手捧肚顛仆在地,神采痛苦萬分,嘴裡更不斷地叫著痛。
“多謝貝勒爺。”青衣眼中掠過一絲憂色,與集慶班主一道跪下謝恩。
胤禛笑一笑不置可否隧道:“誰都想少煩一些,隻是人活著間,總會有各式百般的煩惱尋上來,想躲都躲不掉;或許唯有閉上眼睛的那一天賦會毫無煩惱。”
穆桂英掛帥這齣戲胤禛已不知看過幾次,與其說他在看戲倒不如說他是在借戲看曾經的本身與湄兒,那是彆人生可貴的歡愉,到現在,隻剩下追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