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勞了。”淩若頷一點頭,跟在周庸前麵走了出來,略有幾分忐忑。進了內裡,隻見一道頎長的身影背對著他們,周庸躬身道:“四爺,淩格格來了。”
那拉氏沉默聽著翡翠得來的動靜,手悄悄地撫摩著虎頭鞋上,這還是弘暉滿月時穿的。從他第一次睜眼看這個天下到牙牙學語,再到他分開她的雙手本身邁出第一步,一幕幕曆曆在麵前,彷彿那隻是明天的事。
“冇甚麼非常,安胎藥和晚膳都還是吃了。”翡翠照實稟道。
“放心,我不會再哭了,這雙眼我留著另有效。”那拉氏淡淡地回了一句後放下虎頭鞋起家走至小軒窗前,帶有鎏金綴珠護甲的手撫過雕鏤在窗欞上的玉蘭花圖案,“何況就算弘暉不在了,可這府裡非論誰生了孩子,我都是名正言順的嫡母,以是冇甚麼好悲傷的。”燭光熠熠,照著她的身影在夜色中有些不實在。
“她懷著身孕,天然比普通人矜貴些,換一所住處也非甚麼大不了的事。”纖指帶著潮濕點在墨玉額頭輕笑道:“你啊,彆老皺著眉頭,謹慎長出一大片皺紋來,到當時我看誰還敢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