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若不是她，或許淩若已經不在人間了，是以她病好以後特地去謝了她，以後兩人一向有來往。

“女人，您瞧哪身好？”墨玉各取了一套蜜合色旗裝和桃紅色旗裝問坐在銅鏡前梳頭的淩若。

“不，你不是。”不顧淩若訝異地目光她徑直點頭道：“幼時曾有一名相士在我家居住過一陣，閒來無事便隨他學了些相人之術，用來看人倒也有幾分準頭，我觀mm麵相不像會是那種庸碌終老之人。”

康熙四十三年的除夕夜，貝勒府依例大擺家宴，然格格們是不被答應列席的，隻能在攬月居中單獨度過。

“既想不通就不要想了，命這類東西過分虛無漂渺，一日未產生便一日不能肯定，多想反而無益。”說到這裡淩若一轉話鋒，笑指著棋盤道：“姐姐現在還是想想該如何下好這盤棋吧，萬一如果輸給mm的話但是要罰姐姐的哦，你們倒是說說罰甚麼好？”

她樸拙的話語令淩若心中生出多少暖意，照實道：“我曉得，但是貝勒爺不肯來我也冇法，也許他不喜好我吧。”

淩若執棋的手一滯，棋子溫潤不慎從指間滑落，在棋盤上滾溜溜打了個轉後愣住，她抬開端，夏季的陽光透過窗紙照在她薄施脂粉的臉頰上，彷彿鍍了一層光暈，“姐姐好端端地如何俄然提及這個來？”

“你從那裡學來的這般油嘴滑舌？”溫如言接過素雲遞來的茶飲了一口忽隧道：“貝勒爺再冇有來過嗎？”

淩若屈指彈了一下素雲的額頭佯怒道：“就你這丫頭心眼最多，你是怕我輸了不賴帳，願賭天然願伏輸，豈有賴帳之理。”

溫如言含笑道：“這大過年的反而安逸，也不知做甚麼好，便想著過來與你對弈一局，不知mm是否有興趣？”

素雲在邊上抿唇笑道：“淩格格這棋還冇下完呢，您如何曉得輸的必然是我家女人，萬一是您呢，那豈不是罰到您本身頭上？”

“看來此次必定要吃姐姐親手包的餃子了，待會兒非很多吃幾個才行。”淩若極是歡暢，笑彎了眉眼。

動靜傳到淩若耳中時，她隻是一笑置之，彷彿並不放在心上，倒是墨玉忍不住替她抱不平，“真不知貝勒爺是如何想的，論麵貌論品性，女人不知賽過那葉格格多少，貝勒爺卻連看都不來看女人。”

淩若笑笑放動手中繡了一半的雙麵五彩牡丹，橫了她一眼道：“該改口叫葉福晉了，不然讓人聞聲免不了又是一頓皮肉之苦，前次吃的虧還冇讓你長記性嗎？”

“她能讓貝勒爺汲引自有她的本領，何況隻是一個庶福晉罷了，並不能證明貝勒爺有多喜好她。”淩若放下繡棚起家望向天涯變幻莫測的雲彩，在心底歎了口氣，日子越久她就越冇信心，胤禛莫非真的已經健忘她了？

溫如言，那是一個婉約如水的女子，或許不是那麼豔光奪目，但有一種極致內斂的文雅與安閒，於相處之時一點一滴開釋出獨屬於她的魅力。

“我歡暢不是因為贏了姐姐，而是因為有姐姐在身邊，真好。”冇有富麗的辭藻，隻要簡樸至極的話，卻令溫如言深深為之動容，她曉得在這一刻淩如果真將她當作姐姐在對待纔會說出如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