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擺擺手道：“起來吧，你如何與弘曆一道過來了？”

“大膽！”年氏怒喝一聲，氣不打一處來，嘲笑道：“你打了人還自發無錯，在這裡大放厥詞，小小年紀就如此惡劣不堪，將來怎生得了，也不知你額娘平素是如何教誨你的！”

瓜爾佳氏在年氏以後無法地跪安，在步出養心殿後，她看到跪在驕陽之下的弘曆，既心疼又顧恤，她本身冇有孩子，以是涵煙和弘曆，在她心中與親生後代無異，當下走疇昔蹲了身對一向低著頭的弘曆道：“弘曆，剛纔為何不聽姨孃的話，認個錯就是了，何為要惹怒你皇阿瑪，這不是讓本身享福嗎？”

弘曆咬一咬牙，大聲道：“兒臣無錯，為何要認！何況……”他用力一指福沛道：“他該打！”

聽到胤禛責問本身的話，弘曆眼中水光一閃，神采卻更加倔強，抿了唇站在那邊一言不發。這副神情，令胤禛無端怔忡了一下，彷彿看到淩若站在那邊。

聽得這個措置，年氏很有些不滿，不過她很聰明的冇有開口，眼中掠過一絲得意之色，哼，最好這個小孽障死不認錯，跪死在外頭。

“弘曆，你毆打兄長，可曾知錯？”胤禛望著這個與淩如有五六分信賴的兒子，心中百味呈雜，自從淩若出宮以後，他就一向冇如何見過她留下的這個兒子。淩若的叛變與對弘曆出身的疑慮，令他決計躲避，乃至於不聞不問。

胤禛最後一絲耐煩也被他給磨冇了，怒喝道：“即使如此，你也不該脫手打人，這麼多年的聖賢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嗎？”

年氏冷哼一聲道：“謹嬪這話說得可真是輕描淡寫，瞧瞧他將福沛打成甚麼模樣，豈是一句年幼悔過便能夠揭疇昔的。何況，看他出去後的模樣，哪曾有半點悔意的模樣。”

“住嘴！”這一次出聲的胤禛，劍眉緊皺，極其不悅隧道：“你既承認福沛是你打傷，那便是錯，有錯不改，反而在這裡強詞奪理，是為何故？另有，年貴妃是你長輩，與長輩說話，怎可如此無禮，還不向年貴妃賠罪。”

瓜爾佳氏憂心不已，正要再求，胤禛已然看破了她的心機，冷聲道：“你若再護著他，朕連你一併罰！”

瓜爾佳氏緩聲道：“剛纔四阿哥去鹹福宮找臣妾，臣妾見四阿哥身上有傷，一問之下方知是與三阿哥打鬥而至，四阿哥當時也是一時打動，過後更是極其悔怨，以是臣妾特地帶他來向皇上認錯。請皇上還豐年貴妃，念在四阿哥尚且年幼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

弘曆咬著嘴唇躊躇了一會兒詰問道：“為甚麼，姨娘，你奉告我額娘她去了那裡，為甚麼俄然就不見了，莫非真像福沛說的那般，與……與徐太醫私……”前麵的話，對他來講過分難以開口，乃至於他連想都不肯去想。

“臣妾辭職。”年氏見好就收，何況福沛這一身傷的也得從速治，剛纔為了讓胤禛看到福沛被打的慘痛模樣，但是連太醫都冇召呢。

“好了，都給朕退下。”胤禛這些日子一向冇如何睡好過，地動救災的事，淩若失落的事，讓他每日就寢不敷三個時候，現在又鬨這麼一出，精力更加倦怠。

“姨娘曉得，姨娘甚麼都曉得。”瓜爾佳氏心疼地撫著弘曆的臉龐，“但是你皇阿瑪不曉得，他隻看到你倔強率性，出言頂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