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想要將先人的牌位全挖出來,少不得還要好些時候,您還是先回養心殿安息吧。”李德全勸道,剛纔四喜回話的時候,說養心殿損毀不大,尚可住人。
淩若剛要答話,低頭倒是看到胤禛手上已經凝固的傷口,赦然道:“皇上受傷了?”
做工邃密,質量堅固的紫禁城已經如許了,都城其他處所又該如何?且紫禁城乃至還不是震源地,僅是被涉及罷了,不然毫不成能僅僅是傾圮些許房屋罷了。
“皇上!”李德全一臉欣喜地捧著一個烏黑的牌位衝動地奔到胤禛麵前,“皇上您看,孝懿仁皇後的牌位被挖出來了,好端端的,一點都冇有壞。”
“皇上。”看到胤禛,年氏眼眶頓時為之一紅,將後宮當今的環境細心稟了一遍。本日此次地動,實在是始料未及,特彆是第二次,傷亡很多,翊坤宮也有很多宮人被壓鄙人麵尚未救出來,更有甚者,寧朱紫地點的踏雪軒,地動時正在燒炭取暖,這地動將踏雪軒給震的瓦木分裂,掉落的梁木砸到炭盆中引得景仁宮走水。固然人是救出來了,但被嚇得不輕,哭啼不止。
“小傷罷了,礙不了甚麼事。”胤禛不在乎地說了一句,目光始終望著已成廢墟的奉先殿,焦灼而不安。
一時候宮裡呈現大大小小的氈棚,也算是紫禁城中的第一遭,不過這也是冇體例中的體例。
至於其他各宮各院,凡損毀嚴峻不能住人的,或擔憂再震不肯住在宮殿內的,皆住光臨時搭起的氈棚當中,此事交由外務府馬上籌辦,不得耽擱。
胤禛對她這話非常附和,隻是這宮殿住不了,該要如何辦纔好,最後思議下,在養心殿前臨時搭一氈棚以做安息之用,如許的氈棚就算被震倒也傷不到人。
李德全曉得,奉先殿坍塌,胤禛最在乎的就是孝懿仁皇後,九年的哺育之恩,令胤禛銘記到現在,乃至比當今太後還要母子情深。
胤禛固然擔憂卻也冇法,隻能囑宮人好生顧問著,一有甚麼不對峙刻稟報於他,隨後又去了坤寧宮,這裡比慈寧宮還要嚴峻,東西偏殿、配殿、耳房儘皆傾圮,就是正殿也塌了一半,在如許的環境下,那拉氏僅僅隻是砸傷了腳背,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
“額娘!”胤禛自他手中接過孝懿仁皇後的牌位,心中盪漾不已,手悄悄地撫著刻在牌位上的那一行字,幸虧……幸虧額娘安然無恙,不然擾了額娘在天之靈,他一世也難心安。
從坤寧宮出來時,剛好碰到年氏,她掌著協理後宮之權,現在宮中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她天然責無旁怠,不像那拉氏傷了腳還能夠推委。年氏自地動以後就一向馳驅在各宮廷之間,察看損毀傷亡環境,並且極力調派人手發掘被埋鄙人麵的人。
按例,宮門在夜間落鎖後是不準翻開的,但胤禛掛念地動受災一事,特地交代李德全傳令侍衛,如有人在宮門外求奏地動一事,當即開宮門,不得耽擱。
“皇上!”正自這個時候,四喜行色倉促地走了過來,神采凝重地向胤禛回稟各宮各院的環境,固然早有了籌辦,但真正聽到損毀傷亡環境時,還是心中一沉。
在第二次地動中,三大殿另有東西十二宮皆有分歧法度的破壞,此中尤以保和殿、乾清宮、慈寧宮、坤寧宮最為嚴峻,總計三十一處宮殿破壞,詳細傷亡人數尚且不清,需時候統計,想來人數不會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