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陳太醫會肯嗎？”三福小聲問著。

三福麵色一凜，垂聲承諾，在入宮問陳太醫討得致瘋的方劑後立即趕往彆院。

毛二趕緊道：“這我天然曉得，以是我已經想過了，隻要一拿到銀子我們就立即分開都城回故鄉去，他們就是再神通泛博也不成能追疇昔吧。再說雍王府裡的人但是來催過好幾次了，我怕我們再不脫手，他們就該不耐煩了，萬一到時候讓他們發明我們跟鈕祜祿氏交好，我們更傷害。”

“走一步看一步吧。”毛大歎了口氣，取過一個空碗與筷子道：“來，先吃肉，冷了可就冇那味道了。”

“看來，事情不能再拖了。”她如是道，眼底掠過一絲狠厲的凶光，“三福，你馬上入宮去找一趟陳太醫，讓他開一個可乃至人瘋顛的藥方。”

被他這麼一說，本來香噴噴的狗肉一下子變得索然有趣，毛大沉吟道：“話是這麼說冇錯，但我們總算叫她一聲主子，這些日子她對我們也挺不錯，若然在這個時候脫手，怕是有失道義。再說你彆忘了，昨日裡來的那人聽口氣不小，說不定主子當真要複起。”

“是嗎？”三福嘲笑，實在剛纔在外頭他將毛氏兄弟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主子公然所料不差，毛氏兄弟早與鈕祜祿氏勾搭在一起，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就月例那點銀子能頂甚麼用，唉!”毛二低頭沮喪地說著，他大手大腳花風俗了，還真瞧不上那點月例，“大哥，你說我們真要在這裡當一輩子護院嗎？”

那拉氏目光突然一縮，暴露森然之色，冇有人比她更清楚狗兒去彆院意味著甚麼，這可毫不是甚麼功德，當初她決計將鈕祜祿困禁到彆院這麼遠，就是怕若在府中，胤禛有朝一日會想起她來，未曾想……

“這下雪的天兒，三爺如何就過來了，快坐下烤烤火暖暖身子。”毛大一邊迎三福坐下一邊奉迎地替他拍去身上的雪。

“當然不會。”毛大取過一片破瓦封住爐子底下的口，讓爐子裡的火弱一些，“主子不是已經承諾我們，隻要她脫困就會許我們以平生享用不儘的繁華。”

那拉氏嘲笑道：“他前前後後收了我那麼多銀子，敢說一句不肯？何況又不是讓他去下藥，隻是開個方劑罷了，能礙到他甚麼？!”稍稍一停又道：“拿到方劑後你親身去一趟彆院，該說甚麼做甚麼你曉得的。”

那拉氏睨了一眼經心潤色過的指甲淡然道：“本還想留他們一條性命，無法他們要自尋死路，我們也唯有成全了。記到手腳做潔淨些，莫要讓人瞧出端倪來。”

“還得等啊。”毛二有些絕望地嘟囔了一句又道：“大哥也不能怪我啊，你想想我們都多久冇吃肉了，要不是運氣好逮到一條狗，我們現在還得啃那些淡而有趣的素食呢。”

出去的恰是三福，他冷冷睨了在本身麵前畢恭畢敬的毛氏兄弟一眼道：“起來吧。”

毛氏兄弟並不曉得一場災害即將來臨到頭上，兩人坐在屋中圍著火爐取暖，在火爐上還燉著一鍋狗肉，香氣四溢。

毛大歎了口氣道：“冇體例，誰叫我們現在手頭緊呢，之前典當金飾得來的銀子已經全花光了，忍著吧，再有幾天就該發月例了。”

三福冷哼一聲，將拎在手裡的藥包往桌上一放道：“還不是為著你們兩個不費心的東西，我且問你們，事情辦好了冇有，主子但是已經等的不耐煩了，你們一向說尋不得機遇動手，究竟是真冇機遇，還是你們用心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