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前司步兵裡每一小我,都跟我上過疆場,是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精銳。要裁軍,李忠的那些人,各州養的廂軍,另有西京那些,除了種地養□□甚麼都不會的,不裁他們,憑甚麼裁我的人!”
孟昱現在那裡顧得上同杜青咬文嚼字,聽得他如此說,便抱拳告彆而去。
這纔看清是弟妹沈氏。
陳紹禮並未答話,半晌纔對付似的一笑,問道:“傳聞陳夫人病了?”
沈氏的情感穩定了些,接著說:“說是皇後馳念大嫂,要接大嫂進宮住一段日子。夫君嘛……夫君他向來跟宮裡人冇甚麼聯絡,和陛下更是,連麵都未曾有幸見過。但是,陛下俄然說夫君擅樂律,著進宮伴駕。”她不知政事,可模糊也感覺事情過分蹊蹺,不安得緊。
“宋——揚——靈!”孟昱咬牙切齒。他恨透了她那副安閒不迫的模樣。她憑甚麼如此篤定!
當然不可。
暴怒之下,孟昱周身煞氣大盛,雙眼當中,更是射出傷害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