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還說恰好？”孟昱清楚看出她神情慌亂羞怯，用心逗她。

“啊……啊，熱熱的，恰好。”宋揚靈還是不敢昂首，收回沉悶而鎮靜的聲音。

如此一來，內心更覺沉悶煩悶。對那些流言不知怎的也在乎起來。他說不出這類感受，偶然想若真能登上皇位也是好的，那便無所不能了罷。或許便能夠從皇兄手裡搶走黛筠。可想想又感覺他孤零零一小我，冇有母妃，也冇有強大師族支撐，憑甚麼肖想皇位？更何況黛筠與皇兄兩情相悅，便是搶來也冇甚麼意義。想來想去也不出個果斷主張。

“除非陛下心中已經方向三殿下。多年來不立儲君，是因為三殿下為次子，不敷資格。若強行立他，必將引發朝堂不滿。而此次德妃一死，既償了他多年情債，又能順勢付與三殿下名正言順成為太子的身份。”

“倒是德妃，真的不幸。”宋揚靈不由歎到：“情願進入權力場中的人，勝者王敗者寇，自是存亡由天。可德妃，我看她是真想跳出這個是非圈，卻恰好，她為此送了命。”

……宋揚靈啞口無言，隻得瞪了孟昱一眼。

孟昱安撫了宋揚靈一番，便起家去內裡叫人端盆熱水送出去。他先伸手試了試水溫，纔將巾帕放進水裡揉搓了一回，然後擰乾水，拿著帕子走到宋揚靈身邊。

唯有米丞相一派文臣還是不動如山。讓人摸不清態度。

隻見他神情自如，非常安然。

藺常點點頭：“你辦事謹慎，朕自來放心。你離京日久，此番返來，正都雅看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