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然要留待你本身處理,才麵子。”
曾鞏薇吃了一驚,這才知藺楨竟又已有身孕,一時也不知該喜該憂,隻點點頭,道:“就按你說的辦罷。”
倒是藺楨自打昨日曉得懷有身孕以後,便不似先前那般要死要活。終究肯吃些東西了。曾鞏薇放心很多。如許一來,表情也輕鬆了些。如果有個孩子出世,總歸是讓人歡暢的事兒。這宮裡老是如許,一批批的人倒下,又有一批批的人冒頭。與其為二十年後操心,莫若想想當下,如何穩固曾氏權勢。
不像之前,見李錦舒的麵,老是大張旗鼓,比見藺常還要操心吃力。衣料是否不如李錦舒的時新,金飾是否不如她的華貴,整小我看上去,是否不及她出挑,打扮過分,又擔憂暴露心機反落人話柄。
曾鞏薇在世人攙扶下,穩住身形,又伸手撫了撫花冠,正了正衣衿,重又坐在繡凳上,道:“給賢妃倒杯茶,潤潤嗓子。”繼而又道:“這是青州進貢的,前幾日剛到。我唱著輕浮好喝,不曉得你口味如何?”
曾鞏薇麵色微有不悅,衝大門處使個眼色,表示兩個宮人開門先出來。
——————
說到藺常,李錦舒的氣勢驀地降落三分。口中喃喃訥訥:“陛下……陛下……”
“我是輸給你嗎?!要不是宋揚靈阿誰小賤人和你聯手,你就有本日風景!”
“李長景、李伯川、另有楠兒,他們因為你都死了。卻唯有你,還活著。”
“是麼?”曾鞏薇嘲笑一聲,道:“那為何陛下賜蘇如信皇後封號?我如何會跟你這麼個胡塗人鬥了一輩子?李錦舒,你這輩子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弊端。我是皇後,與陛下有結髮之情。你分位再高,到底隻是個妃子。就因為你的這點不甘心,就義你全部母族,乃至就義了你親兒子的命。”
曾鞏薇撇了撇嘴,道:“不準入皇陵,找個地兒就埋了罷。再有,公主已有身孕,這事兒都不準向她提起!走漏一個字,細心你們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