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看就是她顧臨怡背後裡做了手腳,不然她怎的那麼急著打死白狐,又把小順子逼死了?她這般,不就是要毀屍滅跡?”
“不,不!”定昭儀連連點頭,一張明麗如春花般的麵孔,現在赤色全無,慘白而絕望,“皇上,您忘了,您曾經與臣妾的哥哥商定永為兄弟之邦……”
眼瞧著仲春疇昔,進了三月裡,三皇子之死仍舊冇個結論。竟有人上奏,說六宮諸事龐大,請天子將協理六宮之權分給貴妃。
烏蘭圖婭被嚇得一激靈,但很快便平靜神采,膝行著往禦案前去,“臣妾待兄長領罪,但是,但是……”烏蘭圖婭頓了頓,俄然想起甚麼,迭聲道:“拓跋閼氏,是拓跋閼氏!皇上,她是柔然的公主,也是我哥哥的枕邊人,哥哥被她勾引了,纔會如此。皇上,不如您讓我回烏恒,讓我去勸勸哥哥和母親。”
“一派胡言!”霍延泓以忍無可忍,勃然變色道:“定昭儀凡事再一再二不再三,朕再給你一次機遇,你會不會瑤華宮?”
大齊比年增加軍費,為這一戰籌辦了三年不足,自不怕與兩國開戰。霍延泓衡量利弊,若能一舉將柔然打下來,大齊的版圖便能再向西南更近一步。如此能直接斷了柔然與南詔、烏恒的聯絡。三麵將南詔死死的圍住,對大齊天然是利多害少。開辟一國版圖之事,對於曆代天子,天然是天大的引誘,霍延泓也不能免俗。很快下旨主動派兵,討伐兩國背棄兄弟盟約,比年在大齊邊疆騷擾惹事。導致各國百姓飽受戰亂之苦。
“她,又何必呢?”雲千雪想不通,不由垂首一歎。
“義安中外曰定,克綏邦家曰定。這封號是皇上親親賜。臣妾入大齊的後宮,為的便是兩國睦鄰友愛。皇上金口玉言,不能言而無信!”這番話,是烏蘭圖婭剛入宮那會兒,雲千雪怒斥嘉妃所言。當時因著與她封號有關,雲千雪說的又極是威風,她才忍不住暗自偷偷記了下來。未成想本日竟在霍延泓的麵前用上了。
“仿似!”烏蘭圖婭還未說完話,霍延泓“嘭”的一掌重重落在了禦案上,火氣上湧,怒道:“好,你既是非要跟朕講事理,那麼朕就奉告你。朕給了烏恒,給了烏允術兩年多的機遇。朕並未曾背棄兄弟之邦的信譽,是烏恒先背棄的。是你阿誰哥哥先背棄了當年的商定,你竟還敢在朕的麵前口口聲聲的護著他!”
霍延泓輕緩的咳了咳,不該她最後這一句,隻道:“朕非論你打著甚麼歪心機,協理六宮之權也不是不能給你。不過……”
“臣妾照養著七皇子呢,顛末三皇子那事兒,也是心不足悸。現在皇上想讓三皇子的事兒不了了之,臣妾當真是怕,哪個狠心短折的人再來害七皇子。燐兒身邊有個照顧的,我也能有個放心覺睡。可如果皇上不想讓我長悠長久、健安康康的活著,也不管七皇子的死活,不該我,我也是冇法的。”顧臨怡這話中之意,清楚是奉告霍延泓,如果承諾了她,三皇子的事兒她天然不會緊抓著不放。如果不承諾她,便是用心盼著她早死。
“笨拙!她們如果管你,如何敢三番四次的和柔然暗中打仗,同謀出兵之事?”霍延泓因雲千雪所說,顧恤烏蘭圖婭背井離鄉,現在兩國開戰她處境最為難堪,這才肯再三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