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淑儀這“長悠長久”四個字,聽得嘉妃眉心一動。也是不愛看兩人抱著孩子的膩歪模樣,便起家從披香殿出來,扶著燕雲的手走了。
衛菡萏恭恭敬敬的朝著嘉妃扣了一個頭,小聲道:“都是嬪妾不把穩,衝撞了僖承嫻。也不敢惹貴妃滋擾,嬪妾,嬪妾下一次謹慎便是了。”
燕雲一笑,猜想著開口道:“許是誠淑儀想起大皇子短命,以是才說盼著本身的孩子長悠長久、健安康康呢。”
也所幸,純昭容與誠淑儀兩人,都是清平悄悄的性子,天然有子萬事足。倒是嘉妃瞧著兩人聚在一起,提及養兒經,便老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諷刺模樣,道:“現在不管是皇子還是公主,誰都比不過元妃肚子裡的那一個。你們倆的皇子生下來,還不及清平公主生的熱烈呢。”
“人都走了,還跪著做甚麼?行了,起來吧!”嘉妃扶著燕雲的手邁過門檻兒,睨著衛菡萏楚楚不幸的模樣,嘖嘖道:“衛嬪被僖承嫻責打,貴妃也不管一管?到底是本身的宮裡人!這不是頭一回吧!”
嘉妃聽著這話,腳步垂垂緩下來。舉眸很久,望著遼遠的天涯有鴻雁飛過,沉吟著道:“大皇子是如何短命的?”
衛菡萏也不敢哭,仍舊強忍著告饒道,“嬪妾知錯,嬪妾知錯。求僖承嫻恕罪,求僖承嫻寬宥嬪妾。”衛菡萏這話說的斷斷續續,幾近被探菊的巴掌聲袒護。
她走著走著,便輕聲問燕雲道:“方纔誠淑儀為甚麼要那麼說?”
燕雲跪在地上,回聲道:“娘娘固然叮嚀便是,奴婢必然經心極力!”
如此,便又是幾十下,直打的探菊手都酸了,打不動了,僖承嫻才叫停,趾高氣昂的盯著衛菡萏,道:“我現下累了,可也不是饒了你。你便在這裡給我跪著,等甚麼時候真曉得錯了,再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