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心覺方纔凶惡萬分,想起那千鈞一髮的時候,內心的驚慌仍舊難平,“總算是有驚無險,小主您是熬過來了,真真正正的熬過來了!”
雲千雪與薑子君二人同在合歡殿裡,聽宮人將敦肅夫人昔日之各種罪過一一回報以後,薑子君不由鼓掌稱快,道:“皇上還肯留她一條性命,算是便宜她了。照我說,如許壞心眼兒的人,合該賜死才痛快。”
雲千雪回身,也不走近那宮女,隔著幾步,自下而上的打量著那名宮女,清淩淩開口道:“是你奉告給畫眉,除夕家宴那日,隻要本宮進過偏殿?”
因著招認之人是跟著敦肅夫人的親信寺人,除她以外,另有兩名鄭如寶屋子裡不遠不近的大宮女招認了一些,前後供詞並未有甚麼彆離。算是將敦肅夫人的罪過結健結實的給坐實了。
雲千雪微微一笑,再向她確認道:“除了本宮以外,莫非就冇有彆人了?莫非冇有陪侍的人跟在本宮擺佈嗎?”
宮女恍然點頭,“有的,娘娘身邊有跟著宮人。”
沈青黛冷哼一聲,眯目歎道:“我毫不與李香薷、馮嵐二人善罷甘休,隻等元妃娘娘真真正正的信賴我!”
雲千雪不慌不忙的笑起來,輕緩的開口,“這話便說的不對了,本宮當時清楚同裴芳儀一道進的偏殿,就算是一前一後出去的,也未曾相隔太久。你怎的冇瞥見裴芳儀?”
鄭如寶天然是不認,可霍延泓已經篤定她的罪過,自不肯再見她。當即下旨,將鄭如寶剝奪封號、位份,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她揣摩著要去見一見庶人鄭氏,可當晚,雲千雪與霍延泓方纔寬衣籌辦寢息,便有宮人來報。說是庶人鄭氏趁著夜深從冷宮偷偷翻牆出來,被值守的侍衛當作刺客,亂劍刺死。
雲千雪挑高了眉梢,又道:“本宮是本身一小我進的偏殿嗎?”
少時,平淡又慵懶的聲音自窗子裡傳出來,悠然道:“很好,鄭氏一去,便帶著那些前塵舊事入土。”她說著,慢幽幽的笑起來,聲音裡聽不出任何的情感起伏,“今後的日子,才真真兒叫一個清淨!”
花楹在一旁賠笑的提示白芍道:“我們小主現在晉升為翊貴嬪,我們也該改口稱娘娘纔是!”
舒妃勉強扶著宮人的手起家,眼淚止不住的從眸中流出。謝老夫人在一旁連聲安慰,才讓她能略微溫馨下裡。
小宮女有些張口結舌,“這,這,奴婢,奴婢記錯了,是有……”
沈青黛被她二人說的是眉開眼笑,“都道繁華險中求,任憑馮嵐再大的本領,她也比不過我對元妃的拯救之恩。隻要今後我與元妃坦誠相見,元妃娘娘天然不會再冷淡我。便是皇上,也會對我格外顧恤一些!”
另一邊,沈青黛被人護送著回了承乾宮。白芍送走了尹航,回身進門瞧見沈青黛煞白的臉頰,仍舊不斷的垂淚,抱怨道:“小主何必去幫元妃擋那麼一下子,如果被這銀簪子賜中,傷了性命可要如何是好?”
霍延泓不由抬手扶著額角,心生倦意,一隻手揮了揮,慢悠悠道:“扶舒妃起家。”他目睹舒妃聞聲這番話,衝動地要與雲千雪抵命,便是心知舒妃對畫眉所作所為,多數是真的不知情了。舒妃跪在地上也不起來,不住的抽泣難言。霍延泓耐聲道:“舒妃,靈慧究竟是被誰所害,等朕查清楚天然會給你一個交代。元妃好好的,做甚麼去害靈慧。許是中間有人教唆,你且先靜一靜,讓朕問完了話再說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