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會兒子話,隻見小品子從外殿出去,道:“小主,德順公公在外求見。”
承琰點頭道:“朕想來你也無事了,不然怎有精力一早便到華儀宮去。”
我聞言才知承琰方纔不過是在摸索我是否對他有所欺瞞,不由鬆了口氣,故作不知,道:“皇上冇有活力便好,批了這麼久的奏摺,皇上定然累了,臣妾為皇上按按肩吧,也可解些怠倦。”
“謝皇上。”我因精力緊繃,又跪了好久,腿有些麻痹,在玉緣的攙扶下才漸漸站起。
承琰道:“朕倒看你另有何冠冕堂皇的來由來誆朕。”
德順道:“回小主,皇上請小主去往乾陽宮用膳,歩攆已在外等待小主。”
我動情道:“臣妾不敢,隻是臣妾母族遠在華國,在這雲國便隻要皇上一個靠近之人,臣妾不肯看到皇上過分辛苦,隻想儘臣妾所能來讓皇上少一些煩惱之事,卻不想觸怒了皇上,還請皇上懲罰。”
不一會兒,有宮人進殿為我奉了茶,我心不在焉的飲了幾口便放到了桌上。
隻見承琰正用心在案上批閱奏摺,一旁奉侍的孫長勝見我出去,躬身衝我行了一禮。
坐了好久見承琰一向用心看動手中的奏摺,我不安之下,拿起了茶盞,還未將茶送到嘴邊,忽而承琰昂首看向我,問道:“這幾日,你的身子已是大好了?”
承琰冷哼道:“朕的沈婕妤一貫聰明,怎的卻與朕裝起胡塗來了?”
我一怔,來不及多想,忙道:“回皇上,幸虧周太醫悉心顧問,已是無礙了。”
言罷,好久未聽到承琰的聲音,我心中更加嚴峻,隻得悄悄跪著,不再多言。
起家後,隻見承琰將手中的奏摺合上,唇邊有一絲笑意,看著我道:“你自入宮後一貫清冷,從不怕惹怒朕,現在怎的如此謹慎起來?”
隻見承琰持續低頭凝眉看動手中的奏摺,我本就心中忐忑,此時天然不敢打攪,隻溫馨的坐著等待。
我在案前跪下道:“臣妾見過皇上,皇上萬安。”
我一驚,忙從座上起來,跪下道:“臣妾知錯了,請皇上恕罪。”
承琰笑道:“罷了,朕若怪你,便不會聽你之言將那些主子貶入浣衣局。”
我端起小桌上的茶盞,吹著水中漂泊的茶葉,道:“她會不會是以對我有所顧忌我倒不知,我隻知她此時必然恨煞了我。”
但是去乾陽宮的路上,我心中有些許的忐忑,本日我藉機設想懿元夫人,承琰怕是曉得的,當時似不經意間看向我的那幾眼,我竟看不出他的喜怒,現在召我去乾陽宮,我卻不安起來。
言罷由著德順引我進了勤政殿。
我低垂著頭,手掌中已出了很多汗,低聲道:“臣妾…臣妾不該去華儀宮,惹皇上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