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道:“倒是這個理,日日見著,想著再過幾年祁澤大了,開衙建府以後,怕是哀家該思唸的緊了。”
迎上她冷凝的目光,我淡但是笑,站在了她身側。
祁澤瞬時紅了臉,辯白道:“兒臣是好些日子未見昭娘娘,聽聞昭娘娘來了,歡樂的緊,母後最是會諷刺兒臣。”
太後又道:“你晉了貴嬪,皇上又將昭陽宮賜賚你,拖了這些日子,正月的日子吉利,過幾日天回暖了,你便搬疇昔罷,總居著偏殿,不免讓人輕瞧了去。”
太後忍不住笑嗔道:“那也不必這般風風火火的,莫非是怕晚一步昭貴嬪跑了不成?”
太後笑了笑,道:“你這孩子向來慎重,哀家曉得,隻是現在天子愛重你,你的精力,還是多放在天子身上為好,偶爾來與哀家說說話便好。”
祁澤聞言脆生生的冷哼道:“母後現在可曉得我要緊了?”
我點頭道:“是,臣妾多謝太後。”
太後看向我,笑著道:“這孩子現在最是跟你靠近,常日裡便總吵著去雎祥宮尋你,若不是哀家攔著,你又如何能好生養胎。”
“多謝太後體恤。”我又行了一禮,便鄙人方的椅中坐下。
聞言我竟有些許不捨,在雎祥宮住了好久,又與亦顏情同姐妹,此後不再同住一宮,多少有些落寞之感。
溪若姑姑乃太後陪嫁侍女,平生未嫁,伴隨太後多年,連承琰對其也謙遜三分,見狀我忙虛扶道:“姑姑不必多禮,我本日來的早了些,不知可叨擾了太後?”
我微微遊移了半晌,隻得點頭應了。
懿元夫人見承琰麵色陰霾,忙欠身道:“臣妾並無他意,隻是皇後即將入主中宮,統領後宮,乃後宮大喜,臣妾許是體貼則亂,還請皇上恕罪。”
不等我說話,懿元夫人滿麵笑意的看向我,道:“昭貴嬪晉封已有幾個月了,皇上已將昭陽宮賜賚了昭貴嬪,怎的昭貴嬪仍住在雎祥宮不肯遷宮呢?莫非昭貴嬪不滿皇上的犒賞麼?”
方到殿門口,隻見太後身邊的溪若姑姑從內裡出來,見來人是我,忙屈膝道:“昭貴嬪來了。”
皇上與幾位主位以上的娘娘祭祖還未返來,凝玉宮此時倒也如昔日普通平靜。
“昭娘娘。”
惠妃回聲道:“是,此次大選雖非皇上繼位後的初次選秀,然臣妾從未沾手過,故而很多事情天然還需向太後就教纔是。”
轉眼已到除夕,各宮張燈結綵,紛繁在宮門口掛上了紅燈籠。
待世人坐定,承琰看了我一眼,又笑著對太後道:“首歲的日子,兒臣還怕母後夙起冷僻了些,祭典一過,便急著來了,誰知母後這裡有昭貴嬪陪著,倒是朕多慮了。”
有了祁澤在,氛圍頓時輕鬆了很多,又坐了些時候,隻聽殿外宮人出去道:“太後,皇上與諸位娘娘已從祭奠大典上返來了,隨後就要到了。”
承琰擺了擺手,又對惠妃道:“你先安排著,如有決定不下之事,問太後便是。”
正說話間,隻聽一聲清脆的聲音自殿彆傳來,話音剛落,隻見一身紫色貂襖的祁澤一陣風似的自外奔到我懷中。
我點頭道:“月份大了,也不似前幾個月老是睏乏。再因昨日冇有守歲,早早便歇了。晨起醒得早,待著也無事,早些來,也可陪著太後說說話,隻是怕打攪太後清幽。”
又叮囑了幾句選秀之事,太後才讓世人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