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端坐著,持著文靜的笑意:“宮中姐妹皆姿色天成,又奉侍皇上好久,亦有本宮不及之處。”
坐定後,看了看上方的帝後,眼中閃過一絲妒忌,轉而又笑著道:“皇後孃娘國色天香,與皇上郎才女貌,實在讓臣妾們戀慕。”
承琰看著我的目光多了份柔情,笑著道:“昭貴嬪向來知禮,昨日朕本叮嚀了她不必前去,偏她遵著禮法,執意去了。”
我步至殿中,欠身道:“臣妾給皇上存候,給皇後孃娘存候。”
我見狀忙道:“皇上不必擔憂,自臣妾有孕後,周太醫每日都去為臣妾診脈,昨日也不過是循例請脈罷了,那裡便如夫人說的那般嚴峻呢。”
我低頭輕撫著小腹,心中柔嫩了很多,悄悄道:“恩寵與權力,便由得旁人去爭罷了,現在我隻盼著我的孩兒能安然來到這個世上,彆無他求。”
隻見皇後本日一席金羅蹙鸞華服,沉重的朝鳳髻上方插著赤金寶釵鳳鸞牡丹花細,下方戴有鑲寶雙層百花棲鳳鎏金白玉,後有金累絲嵌紅寶石雙鸞點翠步搖,正中盤著鳳凰於飛鑲玉琉璃金鳳冠,明示著仆人後宮之主的身份。
懿元夫人輕笑道:“昨日昭貴嬪麵色但是差的很,自卯時至晌午,一刻也未歇著,mm的肚子也近七個月了,那裡經得起那般勞累。mm畢竟與我平分歧,本宮天然擔憂mm。”
翌日晨起,我梳洗了一番,約莫著時候差未幾,便去了鳳鸞宮向皇後請晨安。
聞言承琰神采微變,看著我道:“當真麼?但是身子不舒暢?”
懿元夫人聞言輕嗤道:“恭敬乃自內心而發,昭貴嬪大腹便便,即便不去,皇後又豈會怪你。你若果然心誠,又何必強裝模樣給旁人看,倒是讓人不齒呢。“
一番話說的鋒利,我不由蹙了蹙眉,淡然道:“不知夫人此話何意?臣妾的身子還未到冇法行動的境地,既能走能動,豈有不拜迎皇後之理?若如夫人所說,臣妾心有不誠,便更該稱病不去纔是。”
我道:“多謝夫人惦記,臣妾如果有事,本日又如何能在這裡與夫人說話。”
皇後亦道:“昭貴嬪懷有身孕,仍能如此,本宮實在打動。”
皇後聞言含笑道:“昨日禮節煩瑣,臣妾亦念著昭貴嬪的身子,皇嗣為重,實在不成粗心。”
如此說了一陣子話,待滿宮妃嬪皆來了,懿元夫人才款款而來。
承琰向來不喜後妃的口舌之爭,此時英眉緊蹙,麵色不悅的輕咳一聲。
劈麵的惠妃看我一眼,道:“昭貴嬪向來謙恭知禮,昨日又是皇後孃娘入宮的大事,昭貴嬪恪守妃嬪之禮,恭敬皇後,實乃妃嬪之典範。”
我道:“懿元夫人已討厭我多時,幸虧我有身後便到處謹慎,足不出戶,才未能讓其有機遇動手。隻是這後宮的天變了,她眼中的刺,天然也多了…比之疇前的致命毒計,本日的言語挖苦,也算不得甚麼…”
皇後見狀含笑道:“昭貴嬪不必多禮,快坐吧。”
我緩緩起家落座。
回到昭陽宮,謹慎翼翼的扶我坐定後,容瑾有些不悅的抱怨道:“懿元夫人到處針對娘娘,皇上皇後與滿宮嬪妃都在,那番話也說的忒刺耳了些,皇後才入宮,她便急著調撥皇後與娘娘。”
世人起家施禮辭職,又等承琰與皇後出了殿,才連續退了出去。
懿元夫人不經意間看我一眼,又道:“若說姿容,這宮中那個能比得過昭貴嬪,也難怪皇上寵嬖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