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靠近了我,輕聲道:“朕本日哪都不去,就留在這裡陪你。”
我不由發笑,道:“卻不知皇上竟還記仇,此後臣妾可不敢再拿皇上打趣了,若哪一日惹的皇上不悅,新罪舊罪加上,臣妾可半分活路都冇了。”
承琰發笑道:“你如此會編排朕,朕那裡還敢見怪你,都道女兒是父母的小棉襖,朕隻當多了件貼身衣裳罷了。
承琰伸手攬過了我,道:“你是朕最鐘愛的昭貴嬪,何人敢抱怨。”
我不由發笑道:“皇上怎的竟耍起賴了?臣妾現在有身孕不能奉養皇上,且前幾日此屆秀女才入宮,皇上若留在臣妾這裡,難道要臣妾惹的一身抱怨。”
晚膳前,承琰來了。
孫長勝點頭道:“盜竊原不是甚麼光彩之事,又是以被降為承諾,想必心中一時想不開…”
我溫馨的由著承琰抱著,不時撫著高隆的小腹,心柔嫩的彷彿一團雲彩,等候著孩子的模樣,恨不得此時便能夠見到他。
我不由一驚,方纔與承琰打趣的表情一掃而光。
承琰道:“新進了妃嬪,朕便不能陪朕的寧兒了嗎?”
我聞言勸道:“皇上,想必此時皇後孃娘已經得了動靜疇昔了,不如臣妾陪著皇上一同去看看吧。”
身邊的承琰麵露迷惑:“錢承諾…”
承琰思考不語,我又道:“臣妾現在胎象安定,不礙事的。”
承琰笑著道:“朕何時說要回乾陽宮?”
見承琰出去,我忙籌辦起家相迎,承琰見狀上前製止了我:“不必起家,躺著便好。”
我聞言不由發笑:“皇上親身教誨,天然是好,隻是,如果個公主,被皇上教的同男人普通,將來豈不是無人敢做她的駙馬了。”
我微微一愣,心中一陣暖意,頓了頓神,又道:“宮中新進的mm們還盼著皇上寵幸,皇上留在臣妾這裡怎可。”
孫長勝見狀忙解釋道:“便是疇前的錢選侍,因中午被指偷了同住姝堯宮的史常在家傳的玉快意,且人贓俱獲,皇後孃娘將其降為了承諾,以示懲戒…”
殿中氛圍正輕鬆,承琰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殿門:“何事?出去回話。”
我不由笑出聲,又望著小腹,柔聲道:“非論是皇子還是公主,隻要能安然安康便好。”
承琰看了看我,顧恤道:“朕去便是了,你有身辛苦,便不必去了。”
我道:“皇上說的是,隻是臣妾之前曾與錢承諾有過照麵,又感覺此人誠懇渾厚,對其印象不錯,突然去了,臣妾心中終是不忍,還請皇上準臣妾與您一同前去,也算送她一程吧。”
承琰聞言無法道:“朕記得前次皇子出世時,你便說朕老來得子,本日又道朕返老還童,莫非在寧兒眼中朕果然是老朽了麼?”
見我神采尚好,笑著問道:“何事如此高興?”
我怔了怔神:“皇上如果去哪一宮姐妹那邊,也該早些去纔是。”
說罷,命孫長勝去傳轎攆。
彼時我正在貴妃椅中懶懶的躺著,用手悄悄摸著隆起的小腹,小腹不時被孩子的小拳頭頂出一個小包,逗得我不由輕笑。
承琰陪著我用了晚膳,將宮人遣了下去,又待了好一陣,我見天已完整黑了下來,輕聲道:“皇上,天已黑了,您早些歸去吧,乾陽宮雖離的近些,可臣妾到底還是不放心。”
承琰擁住我,輕聲道:“寧兒說的不錯,隻如果你所生,朕都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