懿元夫人不慌不忙道:“臣妾已將他們帶來,此時在鳳鸞宮外由侍衛看管著。”
懿元夫人麵無神采的看著幾名瑟瑟顫栗的宮人,“將你們昨日招與本宮的,一字不漏的再說一次。皇上與皇後都在,如果敢扯謊矇蔽,毫不輕饒。”
安貴嬪有些不屑的嗤笑道:“原覺得皇後入宮,凡事都有人做主了,誰曾想竟是唱了一出竇娥冤。”
很快,隻見侍衛押著幾名宮人入了殿,幾名宮人戰戰兢兢的跪倒在地。
坐定後,問道:“芷懿說有事要當著朕稟明,不知是何事?”
承琰冷聲道:“將他們帶出去鞠問。”
懿元夫人遣了身邊的宮女將人帶入殿中。
此言一出,座下不由微微嘩然,我一樣有些驚奇,卻不是驚奇這所謂的本相,而是懿元夫人的手腕,如果早對此有所思疑,又為何一向不出一言,由著此事鬨的如此不成清算,本來竟是等著在此時做文章,當日此事是經皇後措置的,現在若被證明錢承諾是受人讒諂,白白枉死,皇後必身受詬病。
那柳兒許是心中驚駭,一番話說的囉嗦了些,倒是使得承琰的麵色愈發陰沉。
安貴嬪故作驚奇道:“本來如此,臣妾還道若真是錢承諾所為,東窗事發,受罰是天然,何故要尋了短見,未曾想竟是被人誣告,又是這不但彩的盜竊之事,難怪會如此想不開。”
懿元夫人又看了看承琰,持續道:“錢承諾與史常在接連出事,臣妾更加感覺事情蹊蹺,昨日臣妾去了暴室,拷問了疇前奉侍史常在的宮人,未曾想竟真的問出了些旁的事。”
又過了一日,晨起存候時,懿元夫人與皇後道有事要稟明,事關錢承諾他殺一事,皇後問其啟事,卻又不肯說了,偏要等著承琰來了才肯說。
柳兒跪在地上支撐著身材的雙臂不由顫抖著,“那日錢承諾晝寢後,奴婢出去打水時被史常在攔住,她將奴婢帶到了殿後無人的角落,給了奴婢一包銀子金飾,要奴婢讒諂錢承諾,如此背信棄義之事,奴婢開初並不承諾,可史常在又以奴婢的性命威脅,又道事成以後便將奴婢調到她身邊奉侍,奴婢驚駭之下,隻得從了她…第二日史常在依著打算邀了錢承諾前去吃茶,又用心給錢承諾看了那玉快意,錢承諾歸去後,史常在又命人偷偷將玉快意交給奴婢,奴婢趁著錢承諾不備,將玉快意放在了寢殿的枕頭下…厥後史常在請來皇後孃娘與惠妃娘娘,搜了錢承諾的寢宮,天然搜出了那玉快意…奴婢又照著史常在交代的話,在皇後孃娘麵前誣告了錢承諾…”
見承琰亦麵帶疑慮,懿元夫人正色道:“還請皇後包涵,並非臣妾矯飾不肯說,隻是事關皇後孃娘嚴肅,臣妾不敢冒然說出。”
懿元夫人瞟了皇後一眼,道:“比來宮中謊言四起,民氣實在不安,現在又事關錢承諾與史常在,臣妾隻得將此事稟告了皇上,由皇上來決計。”
章嬪亦介麵道:“臣妾當日也覺著錢承諾不似那般奸猾之人,原是受了這等委曲,好端端的一小我,真真是可惜了…”
那日事發時這柳兒在皇前麵前出言指證錢承諾,言辭鑿鑿,現在倒是受人教唆,皇後不由氣極,憤怒道:“當日你如何受人教唆,一五一十的說來。”
對此承琰雖不悅,卻也並未多言。
皇後微微一怔,不經意間看了看承琰,又對懿元夫人道:“懿元夫人一早便道有事稟明,現在皇上也在此,不知可否解世人之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