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如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此事水落石出之前,你便在宮中好生待著,鳳鸞宮的晨昏定省,就不必去了。”
亦顏的眸子蒙上了一層氤氳,哀思道:“皇上,臣妾也是落空過孩子的人,深知那種深切骨髓的痛苦,又怎會將此加上於旁人?”
這時周正拱手道:“微臣身為醫者,是非定論自是不便多議,但此事怕是還需皇上明察,若依貴嬪娘娘所言,此香囊已佩帶了一年多光陰,日日聞此香味,即便懷了孕,怕是不敷三月便已滑胎,如何都保不到本日。”
亦顏見狀,也自是明白了,滿麵的駭怪,顫聲道:“皇上是思疑,臣妾在香囊中做了手腳…毒害mm?”
亦顏疑色更重,又將目光轉向我,我緊緊攥著雙手,在麵對亦顏迷惑的眼神時,卻不知如何應對。
自客歲中秋複寵後,亦顏的寵嬖一向較旁人多一些,溫馨的性子也頗得承琰愛好,此時承琰雙眼微微眯了眯,聲音如水滴落在潮濕的空中上普通,悶悶而沉重:“這個香囊,你可熟諳?”
我聞言心中一痛,“皇上,冇有一個女子會不想做母親,姐姐更不會。且那日這香囊確切戴在姐姐身上,如果臣妾冇有提及殿中香味一事,姐姐也不會將這香囊贈與臣妾,當時臣妾纔剛入宮,若說是姐姐害我,實在無從提及。”
此時周正不在殿中,承琰表示孫長勝將周正喚來。
承琰聞言凝眉深思了起來,此事現在一團迷霧,是誰動的手腳也毫無跡象,實在難斷,一時殿中又墮入了沉寂。
隻見亦顏款款從外出去,還是是那張淡然安好的麵孔,纖細的身姿包裹在春日輕浮的宮裝當中,一身月白的輕紗羅裙逶逶垂地,淡雅的妝容下是那熟諳的淺淺淺笑。
亦顏的下唇咬的有些發白,強撐著道:“臣妾謝過皇上。”
麵對此時的亦顏,我心中不由一痛,想起入宮以來亦顏待我的好,不似虛情冒充,那般至心以待,怎會害我,我張了張發乾的嘴唇,啞聲道:“皇上,臣妾記起,初入宮第二日,去拜訪姐姐,聞得姐姐殿中的香味淡雅惱人,姐姐便贈了臣妾一些當日點的香料,又將身上戴著的香囊解下送給了臣妾,如果此中有何蹊蹺,姐姐又怎會本身貼身戴著?”
我的心隨之一沉,我堅信亦顏不會害我,這香囊也已隨了我一年多,多數光陰我一向隨身戴著,能在香囊上脫手腳的,也隻要昭陽宮的人了…
承琰放在小桌上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打著檀木桌麵,讓殿中嚴峻的氛圍更加沉悶。
亦顏一貫聰明,如何能發覺不出非常,又輕聲問道:“皇上,不知出了甚麼事?”
承琰定定的看著亦顏,沉聲道:“你與寧兒一貫交好…”
亦顏震驚不已,身形一晃,不由向後退了一步,杏眼圓睜:“麝香…怎會有麝香…內裡的香料是我親手所配,疇前一向戴在身上,怎會有麝香…”
亦顏好久才從震驚中緩過來,緩緩的看向我,眼中神采龐大了很多,很久,才怔怔道:“你可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