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笑著嗔道:“依你們的說法,我豈不是與妒婦無異,這話如果傳出去,怕是連著太後都要尋我的不是了。”
我笑著道:“多謝夫人提示,畢竟是臣妾本身的孩子,臣妾天然心夠虔誠。”
又說了幾句,皇後念著我要去為皇嗣誦經祈福,便遣世人散了。
我淡笑著看了惠妃一眼,不露陳跡的道:“娘娘又何嘗不是,臣妾也最是愛聽娘娘發言。”
亦顏道:“你我都是為瞭如汐,談何辛不辛苦。”
翌日一早,我便讓玉緣將送子經帶在身上。
亦顏抿嘴笑道:“本來那串紅珊瑚的香味也雖帶有麝香,但也用了旁的香味粉飾,我用靈貓香與其他幾種香料調配,若不細細對比,應當辯白不出。”
我見她執意要去,且安寧殿也不是甚麼禁地,我也冇法攔著她,便隻得道:“小儀請便吧。”
傍晚,去鳳鸞宮請過傍晚禮後,見妃嬪們三三兩兩拜彆,四下無人,我叫住瞭如汐,不留陳跡的將手釧戴在了她的手上,笑著道:“mm看看,可與疇前一樣?”
我轉頭看著她:“小儀可有甚麼事?”
我不置可否,玉緣說的不錯,宮中得寵的這些主子,或是因家世,或是有德行,承琰的確從不會迷戀美色,但是尤小儀與其他資質平淡的妃嬪相較,日子已是好了很多。
亦顏道:“不過是閒來無事消遣時候的玩意,現在能藉此幫上如汐,也算這技術冇有白搭。”
尤小儀猶不斷念,又道:“娘娘不知,過些日子便是臣妾母親的生辰,臣妾也想在佛前為母親禱告安然,正巧可陪著娘娘同去。”
皇後下首的惠妃暖和笑道:“昭貴嬪最是會說話,常常讓人聽了,內心都舒坦的很。”
彼時容瑾與玉緣正為我卸著妝,容瑾笑看我道:“尤小儀但是華儀宮的人,難不成娘娘還盼著尤小儀得寵不成。”
一向沉默不語的懿元夫人似笑非笑道:“皇後這話說的,莫非是昭貴嬪的孩子此時不好麼?”
回到昭陽宮,我便又提筆抄起了佛經,斷斷續續又抄了一日,終是將整本送子經都謄寫完了,我也終是鬆了口氣,將謄寫好的紙張都清算成冊,預備明日便去安寧殿朗讀後在佛前燒掉。
我點頭道:“是,昨日方纔謄寫完,臣妾想著一會兒便去安寧殿佛前朗讀。”
如汐不覺得意道:“姐姐這般客氣做甚麼。”
我這才瞭然,“辛苦姐姐了。”
玉緣又笑了一陣,緩了緩神采,正色道:“尤小儀姿色雖過人,可皇上也不是陋劣之人,皇上寵嬖宮中的主子,可從不是隻看錶麵的。”
我忙號召了她坐下,問道:“姐姐此時來了,但是有甚麼動靜要奉告我?”
我含笑道:“娘娘向來體恤臣妾,有皇後孃娘福澤庇佑,臣妾那裡能不好呢。”
玉緣一邊將金釵放到打扮台上,一邊笑道:“皇上喝了口蔘湯,娘娘便不歡暢了,皇上那裡還敢再招尤小儀侍寢。”
我點頭,又細心檢察了一番手中的珊瑚手釧,不解道:“姐姐是用了甚麼體例?記得昨日我問過周正,燃香燻烤,保持的時候並不久。”
尤小儀恭敬中帶著些許奉迎之色,欠身道:“臣妾左來無事,不如陪著娘娘一同去吧,也算是臣妾為皇嗣做一些力所能及之事。”
懿元夫人輕笑道:“昭貴嬪懷的畢竟是皇嗣,誰不是盼著皇嗣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