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琰俯下了身,輕聲道:“朕哪都不想去…”
又等了好久,直到我已籌辦歇下了,承琰終是來了。
那寺人點頭道:“這個…主子也不知,尤小儀彷彿受了些驚嚇,皇後與懿元夫人也疇昔了,請皇上疇昔看看…”
承琰頓了頓,沉聲道:“朕晚一些來看你。”
這一日,承琰陪著我用過晚膳,又說了一會兒話,天氣已然暗了下來,我與承琰正說著話,守在殿外的寺人輕聲了出去,低聲道:“皇上,內裡有人來報,尤小儀的住處走水了…”
玉緣掩嘴笑道:“不怪容瑾打趣娘娘,皇上看娘孃的眼神,都要將人甜的化了。”
承琰直起家,笑道:“朕速去速來,乖乖等著朕。”
承琰揉了揉額頭,倦怠道:“尤小儀身邊的宮人說看到了陳婕妤宮裡的人行跡可疑…朕本日累的很,明日再鞠問吧…”
我笑道:“天氣也不早了,一來一來路途也不近,皇上看過尤小儀便就近去其他姐妹宮裡吧。”
身邊的容瑾已是笑容滿麵,嘖嘖道:“皇上待娘娘但是越來越寵溺了,一會兒見不著娘娘都那般不甘心呢。”
承琰“嗯”了一聲,道:“懿元夫人讓尤小儀住到華儀宮去了,朕已準了。”
我的耳根子瞬時又燙起來,催促道:“皇上快些去吧,莫要讓尤小儀等著。”
一番話竟讓我眼睛發酸,我忍了眼淚,將頭轉向一旁,道:“皇上可莫要這般慣著臣妾,如果有一日皇上不肯如許待臣妾了,臣妾要如何辦。”
我和順的點點頭,目送著承琰拜彆。
一起謹慎的回到了昭陽宮,隻感覺身上倦怠的很。
承琰坐到了我身邊,輕聲道:“朕說會返來,就必然會返來,即便有事拖著來不了,也會遣人知會你一聲,朕怎忍心讓你一向等著。”
我一滯,勉強笑道:“懿元夫人當真體恤…不知好端端的,為何會俄然走水呢?”
我躲開了他溫熱的氣味,笑著道:“臣妾懷著身孕,也不能奉養皇上…”
我見狀勸道:“皇上去看看吧,住處走水,尤小儀必定嚇得不輕,也不知有冇有受傷。”
入殿後,見是采清上前奉侍,我問道:“容瑾呢?”
我點頭道:“那便好,不知尤小儀的住處燒的可嚴峻?”
承琰見狀不由發笑道:“寧兒不知朕有多沉淪你,朕情願每天都如許寵著你纔好。”
我暴露一絲笑意,“容瑾與你一樣,待我老是用心的。”
承琰道:“寢殿倒是還無缺,隻是外殿燒的不成模樣。”
玉緣笑著道:“容瑾跟了娘娘多年,自是怕娘孃的喝的補藥出甚麼差池,總要要親身看著纔可放心。”
我瞥了她一眼,揉了揉發燙的臉,嗔道:“你現在怎的這般多嘴多舌的?再胡說話,細心我撥了你的皮。”
又過了幾日,一向風平浪靜。
我窘然道:“你們兩個膽量當真更加大了,都胡說甚麼。”
采清輕聲道:“回娘娘,周太醫方纔來了,想必容瑾姑姑此時在藥房同周太醫一同煎藥。”
承琰淡淡道:“並未傷著,隻是受了些驚嚇,不礙事的。”
我聞言終是又忍不住笑了出來,嗔道:“皇上現在說話更加讓人受不住了,對了,尤小儀…可還安好?”
承琰眉頭緊蹙,彷彿有些不悅,又轉頭看了看我,有些難堪。
夜已深了,他卻仍惦記取我,還是來了,我心中有說不出的打動,柔聲道:“即便皇上不來,臣妾也不會怨皇上,這般周折,臣妾天然心疼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