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著道:“她們現在皆視我為眼中釘,惠妃怕是也等著我脫手撤除姚芷懿,我豈能如她的願,你好生將養著,無事便不要亂跑了,我找惠妃另有事,便未幾留了。”
我悄悄聽著,謹慎問道:“皇上預備如何?”
待周正拱手退下,容瑾望著周正矗立的背影,感慨道:“周太醫一貫樸重,原也是個有情有義之人。”
如汐瞭然道:“姐姐是想讓她們鶴蚌相爭?”
周正道:“微臣身辦事外,也看得幾分透辟,微臣自娘娘入宮不久便開端顧問娘孃的身子,幾年來娘娘身受的痛苦也看在眼中,娘娘並非十惡不赦之人,若微臣必然要擇一人互助,必是娘娘無疑。”
承琰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聲道:“朕不會再晉姚芷懿的位份,姚家如果識相,便該曉得朕已待他們寬大到極致,如果還是不知收斂,就彆怪朕無情。”
承琰聞言模糊皺了皺眉,隻是淡淡地點了點,眸色龐大起來。
我柔聲道:“前朝日日都有事,皇上如果煩躁,便過一會兒再看,彆累著本身。”
出了昭陽宮,我站立了半晌,望著遠處的宮殿,幽幽道:“去永信宮吧。”
到了永信宮,如汐見我,自是歡暢,上前道:“姐姐來的正巧,廚娘方纔為我做了茉莉花糕,姐姐快來嚐嚐。”
承琰不由暴露笑意,眼中儘是柔情。
見狀我不再多言,又陪了承琰在乾陽宮用過午膳,才拜彆。
回到昭陽宮,我親身熬了一盞燕窩粥,用食盒裝了,去了乾陽宮。
我聞言斜睨了他一眼,笑著道:“你現在也比疇前更奸刁了,方纔為何不說?”
我欠身請了安,起家後又道:“臣妾是否打攪到皇上了?”
玉緣攙扶著我,問道:“娘娘又要去看如汐小主嗎?”
我掩下心中的稱心,莞爾道:“皇上乃明君,還怕無儘忠之人麼?姚家位極人臣,如果還是我行我素,遲早會自食惡果,皇上莫要煩心,臣妾為您煮了燕窩粥,皇上嚐嚐吧。”
承琰正在凝眉看動手中的奏摺,見我來了,放下奏摺,起家朝我走來。
我笑著道:“這幾****的精力看著倒是極好,我看著也歡暢。”
承琰煩躁道:“姚重這老東西,前次向後宮泄漏朝政要事,朕未曾重罰,此次他倒因姚芷懿有孕未晉位一事與朕鬨了一個早上,當真覺得朕不敢動他涓滴麼。”
如汐點了點頭,也未多留我。
容瑾臊的一頓腳,輕斥道:“你這丫頭,都胡說甚麼。”
一番話讓我心生打動,點頭道:“多謝周太醫信賴,今早有勞你了,歸去歇著吧。”
我緩緩道:“你便如此信賴本宮麼?畢竟本宮也身在這渾濁當中,也早已臟了雙手。”
我低聲道:“後宮與朝堂聯絡緊密,牽一髮而動滿身,機會未到,尚不能完整扳倒她,再者現在姚芷懿有孕,惠妃與她鬥了這麼些年,豈能甘心讓她生下孩子。”
我悄悄的看著承琰一勺一勺的用著我親身煮的燕窩粥,似不經意的道:“今早臣妾帶周太醫前去華儀宮為姚貴嬪診脈,周太醫說,姚貴嬪胎象安穩,倒是臣妾多慮了。”
如汐應道:“姐姐放心,我曉得。”說罷又抬高了聲音道:“惠妃曾害過姐姐,又幾乎害了我,姐姐為何還不向皇上揭露她?”
我笑道:“疇前周太醫常常來昭陽宮熬藥,你都在一旁打動手,比之我,你該更體味他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