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有人亦是忍不住編排道:“不過是懷個孩子罷了,怎的旁人有孕時還是勤懇,她卻如此矜貴,日日不去給皇後孃娘存候便也罷了,現在除夕晚宴連太後都來了,偏隻要她不來。”
“說汲引,還不是昭妃汲引她過分,疇前本身有孕時也冇得過這麼些好處,旁人有孕,她倒是如此上心。”
瞧見劈麵的惠妃麵色有些不太都雅,我用心笑著道:“疇前惠妃姐姐籌辦時,比本日出色多了,臣妾可當不起太後的誇獎。”
我與如妃不由互看一眼,欠身領命。
翌日一早,主位以上跟著帝後一同祭祖,大典結束後,我與如妃一同往華儀宮去了。
除夕這日,各宮還是張燈結綵,比之往年,熱烈了很多,畢竟新晉了十幾位妃嬪,又多為十6、七的年事,倒是為這宮中增加了很多人氣,不似客歲那般冷僻。
太後笑盈盈的望著我與如妃:“如妃向來慎重,凡事也想的全麵,昭妃雖協理六宮光陰短,卻也極其穩妥,有她二人幫襯,皇後你也省力很多。”
我含了一絲笑意道:“姐姐現在說的話,也更加讓mm難懂了。”
幾人麵色惶恐的連連回聲,我不由有些煩躁,擺手讓她們拜彆。
方欲回身,隻見惠妃從正門出去剛好瞧見了這一幕,麵上雖是帶著笑意,眸色倒是龐大了很多:“mm現在辦事更加淩厲了,回想起mm初進宮時的模樣,彷彿隔世。”
路上,如妃問道:“mm剋日可有見姚貴嬪?”
我含笑的眸中多了一絲誠心:“mm再變,也是待旁人罷了,姐姐自mm入宮後便不時向著mm,mm待姐姐,亦如初心。”
惠妃望著我道:“我左不過一向都是這個模樣,倒是mm,變了很多。”
我冷冽的目光自她們麵上掃過:“妄自群情主位,想肇事上身麼?”
轉眼已是除夕,永緒六年就如許在看似安靜中成為舊歲。而我,在年關將至的這些日子尤其繁忙,除夕晚宴與月朔祭祖都需操心籌辦,這是皇後入宮以來的第一個除夕,亦是我協理六宮後的第一個除夕,自是不成有所鬆弛。
晚宴,姚芷懿還是告了假並未列席,算起來,我已然有四五個月未曾見她了。
惠妃聞言先是一怔,隨即意味深長的看我一眼:“昭妃mm對後宮事件最是熟諳,有你協理六宮,天然是最好,我也樂意做個閒人,多陪陪晨淑也是好的。”
“矜不矜貴,還不是皇上說了算,你看這幾個月來,外務府的好東西,甚麼不是先緊著華儀宮,皇上與皇後都如此汲引她,她天然要端著架子。”
如妃眯眼望向不遠處聳峙華儀宮,淡淡道:“這麼些年,無子傍身,她畢竟是不平穩。”
我幽幽道:“新人不竭入宮,全都是十幾歲的年紀,她這個年齡才得了這個孩子,天然要器重著,容不得半點閃失。”
惠妃暴露笑意:“如此便好,這些日子,辛苦mm了。”雖是笑著,然眼中仍舊是抹不去的顧忌,我淡淡笑著,恍若未覺。
我笑著道:“姚貴嬪自有孕後便足不出戶,自賞菊那今後,我已好久未見她了。”
正在殿中繁忙,偶爾聽到呂小儀等幾人對此大肆群情,我麵色冷然的徐行走至她們麵前,幾人見我來了,忙施禮問安。
我不由笑了,是啊,即便身居高位,她畢竟是不平穩,何況現在已被貶為正三品,怕是她已將這個孩子當作複位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