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宮人將熬好的止痛藥端了出去,謹慎翼翼的喂黎婕妤喝下,但是藥石不能瞬時便起感化,又過了一會兒,黎婕妤的麵色才稍稍有了些和緩。
懿元夫人看了惠妃一眼,道:“黎婕妤懷著身孕,萬事都該多留些心,本日滑倒,雖有惠妃你護著,卻也不該粗心,惠妃怎的不及時向本宮與皇上稟報,私即將事情壓了下來呢?如果早些傳太醫來看,想必不會像現在這般嚴峻了。”
承琰神采微微動容,體貼的道:“嚴峻嗎?為何不讓太醫來看?”
複而衝承琰行了一禮:“臣妾見過皇上。”
惠妃見狀,轉頭問服侍黎婕妤的宮人:“好端端的,你家小主怎會動了胎氣?”
承琰點點頭道:“一會兒讓許太醫瞧瞧,總該讓太醫看過才放心。”
承琰見狀,問道:“如何了?”
黎婕妤的貼身宮女此時眼眶還紅著,聞言忙道:“回惠妃娘孃的話,小主本日在永寧宮四周幾乎滑倒,幸而惠妃娘娘及時相救,返來後便感覺腹中不適,小主覺得是受了驚嚇而至,便冇有傳太醫來看,未曾想厥後竟見了紅…”
我見狀,向承琰屈膝道:“皇上,當時臣妾與趙容華就走在前麵,黎姐姐滑倒之時,是惠妃娘娘不顧本身安危,擋在黎姐姐身下,黎姐姐才未摔在地上,當時黎姐姐未曾有不適之感,如果冇有惠妃娘娘相救,怕是黎姐姐當時便會有傷害。”
惠妃謝恩後,正要起家,收回了一聲纖細的嗟歎,不由的蹙起了眉。
惠妃和順的點頭道:“是,多謝皇上體貼。”
惠妃神采一凜,忙道:“回皇上,是在永寧宮四周。”
承琰見狀眼底閃過一絲疼惜,心內嚴峻黎婕妤腹中孩子,忙抬手讓世人起來,大步走到床榻前,輕聲問道:“如何樣?好些了嗎?”
惠妃有些難堪的怔了怔,笑道:“讓夫人見笑了。”
懿元夫人鬆了口氣,撫著心口道:“黎mm懷著身孕本就辛苦,現在還要遭如許的罪…本日晨早黎mm來華儀宮存候時還好好的,怎的俄然便成瞭如許?”
承琰此時神采也變得嚴厲,現在承琰膝下獨一一名公主,對黎婕妤此胎天然非常看重。
懿元夫人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承琰,許是猜到了甚麼,神采間閃過一絲非常,不冷不熱的道:“二位mm不必多禮。”
“懿元夫人吉利。”我與惠妃忙屈膝見禮。
惠妃道:“此物乃水晶石,與番邦的玻璃類似,大要極其光滑,色彩又與宮道的色彩極其類似,不易發覺。黎mm怕是因為踩到了這些東西纔出錯滑倒。”
黎婕妤本來緊閉的雙目緩緩展開,看到麵前的承琰,眼中瞬時噙滿淚水,乾澀的嘴唇微微伸開,聲音有些沙啞的道:“皇上…臣妾…好痛…孩子…救救臣妾的孩子…”
承琰又安撫了黎婕妤幾句,隨即叮嚀世人到外殿,以讓黎婕妤好生歇息。
到了外殿,在坐上坐定後,承琰掃了殿中諸人一眼,沉聲道:“本日之事,是不測麼?”
許太醫此時額頭已充滿細細的汗珠,也顧不得擦,忙拱手道:“回皇上,黎婕妤本日動了胎氣,有些見紅,微臣已用藥節製住,臨時不會有甚麼大礙,微臣已讓人下去煎止痛之藥,隻是今後定要萬分謹慎,若再因動胎氣而見紅,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