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感喟，無能為力的挫敗感在心中伸展，“玉緣為我幾乎喪命，而我卻不能為她討回公道。”

隻聽懿元夫人又道：“那主子昨日已被本宮關入華儀宮，本宮倒是獵奇，惠妃如何使得這主子俄然改口，一力承擔罪惡？”

“臣妾從未要陷夫人於倒黴之地，何來改主張一說呢？剋日夫人一向忙於除夕晚宴之事，過些日子又是紀昭媛、安淑儀與黎貴嬪的冊封之禮，瑣事纏身，臣妾天然不肯夫人再被其他事滋擾。”

惠妃道：“夫人以他的家人道命相威脅，臣妾天然要反其道而行，以他家人道命無憂做包管，臣妾奉告他，若他咬定是本身所為，臣妾必會保他的家人道命，反之，即便他誣告統統乃臣妾教唆他所為，臣妾也有體例證明本身明淨，到時臣妾亦可向皇長進言，他的家人必死無疑。若換做夫人，會如何做呢？”

承琰伸手扶起懿元夫人，緩聲道：“你並未曾做錯，何罪之有？既然凶手已伏其罪，這件事便到此為止吧。你辛苦了這些日子，好生歇歇吧。”

“惠妃的手腕，本宮佩服。”

我沉默了好久，開口道：“此事，是懿元夫人所為麼？”

待承琰走後，我也欲起家告彆，懿元夫人看著我似笑非笑道：“mm現在是皇上心尖兒上的人，討皇上歡心之餘，也要多留些心纔是，後宮不寧，怕是皇上並不肯看到，mm說是不是？”

亦顏看著我，含笑道：“mm但是胡塗了？在這個處所，主子都朝不保夕，何況是上麵的主子。”

懿元夫人麵上的不悅一掃而過，繼而笑著道：“本宮一心想側重罰這主子以安慰mm，倒是有些固執了，幸而二位mm提示。”說著看著承琰，欠身道：“剛纔是臣妾過於苛責，還請皇上恕罪。”

“如此說來，本宮當真要多謝mm諒解。”

這時，亦顏轉頭笑著看著我，問道：“mm為何如許看我？”

本來覺得此事已被查清，卻不知竟是一場經心安排的戲碼，我不由苦笑，看了看一樣有些驚奇的容瑾，淡淡道：“回宮吧。”

亦顏也有些動容，紅著眼重重的點了點頭，忽而想起了甚麼，有些擔憂的道：“懿元夫人已然對mm脫手，推算起來，當日黎貴嬪滑倒，灑掃寺人讒諂mm之事，怕是也出自她之手，幸而有皇上為mm作證，這一次又是玉緣護了mm全麵，但是mm不成能次次都這般好命，今後定要謹慎為好。”

“安淑儀向來與mm交集未幾，且你我一向都曉得她是懿元夫人的人，但是那****俄然提起讓mm彈奏古琴，且指名要mm彈奏《高山流水》，mm彈了不到一半，那黑貓便俄然竄入殿中，好似發瘋，一入殿便朝著mm去了，這統統，莫非不奇特嗎？”

亦顏神采微變，看著我麵龐嚴厲的道：“mm為何又會想到這些？我曾與你說過，你我姐妹，非論誰得寵，都一樣，我怎會因你得寵而心有芥蒂。”

亦顏的話彷彿一記驚雷，在我腦中炸開，安淑儀…高山流水…黑貓…

亦顏將方纔食入的棗核悄悄吐出，用絲帕拭了拭嘴角，道：“公道？何為公道？看來mm當真是胡塗了。”

聽我將本日之事大抵報告一番後，亦顏並未表示出過量的驚奇，隻是平平的道：“此事無疑是那寺人做了替死鬼，怕是皇上不肯再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