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個主子定是受人教唆,依臣妾看,該將她們送於慎刑司,嚴加拷問纔是。”
這時,一向未發一言的我,看著欣嬪道:“此事是否為你一人所為?若你受人教唆,隻要說出幕後之人,皇上會對你從輕發落。”
見此欣嬪麵上有些慌亂,低頭不敢再言語。
我悄悄點頭道:“臣妾不累,此事關乎臣妾,臣妾隻想曉得究竟是誰關鍵臣妾性命。”
那秋兒一向在欣嬪身邊服侍,此時見欣嬪如此不懷舊情,旁的也顧不得,看著欣嬪道:“小主,此事明顯是您一手主使,打通了翡翠,又命奴婢每隔幾日給翡翠一次藥粉,現在卻要將奴婢送到慎刑司拷問,您當真如此無情嗎?”
欣嬪強自平靜,昂首道:“皇上,這兩個主子所說,臣妾一概不知,臣妾從未做過,隻怕是有人要誣害臣妾,還請皇上明鑒。”
“微臣叩見皇上,見過沈小主。”周正的聲音中帶著一些喘氣,可見是一起倉促趕來。
周正查抄過後,道:“皇上,微臣方纔檢察的這兩包藥粉與沈婕妤所中之毒成分不異,並無異處。”
但是沉默一陣,欣嬪昂首,狠狠的盯著我,道:“無人教唆,是我恨煞了你,你憑甚麼你入宮那麼久無寵,卻以美人之位坐到了婕妤,而我卻入宮近三年還是是個嬪,除夕大封,卻單單冇有我,竟要讓我蒙受宮人的白眼,我怎能不恨…”
承琰再不看她,討厭的揮了揮手,孫長勝忙命內侍將三人拖下去。
承琰握住了我的手,不再說話。
說著看了看孫長勝,孫長勝會心,忙將之前查獲的秋兒交由翡翠的藥粉呈到周正跟前。
這一幕落在此時仍跪在地上的欣嬪眼中,無疑增加了她對我的恨意,起碼此時我已看到她看向我的眼神中那濃烈的恨意。
待周正與世人退下後,殿內終究歸於安靜,彷彿甚麼都未曾產生過,
承琰抬手道:“不必多禮,這麼晚勞你前來,實在辛苦,賜座。”
旨意一下,一時殿內一片哭喊告饒之聲。
欣嬪已然癱軟在地,麵如死灰。
一聽慎刑司幾字,秋兒與翡翠皆是渾身一顫,忙哭喊告饒。
說罷,轉頭對孫長勝道:“派人去搜翡翠的住處,看是否有她所說的欣嬪所賞之物,再去搜尋素霞閣,定要給朕找出那毒物。”
承琰道:“你且看看這東西是何物。”
承琰麵色陰沉的看著欣嬪:“你另有何可說?”
翡翠亦介麵道:“當日是您威脅奴婢,要奴婢做這背信棄義之事,奴婢房中至今另有您賜給奴婢的珠寶,您何必要推的如此潔淨?”
而欣嬪身子狠惡一抖,許是未曾推測承琰會賜死她,眼淚決堤而下:“皇上,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臣妾情願在冷宮中悔過,日夜為沈婕妤祈福,請皇上饒臣妾不死,皇上…”
承琰轉頭看著我,眼神中儘是心疼之色,柔聲道:“夜深了,你身子又未病癒,如果累了,就莫要硬撐著。”
承琰冷冷的看著欣嬪,道:“你可知罪?”
“主子遵旨。”孫長勝忙領了旨,帶著幾個宮人去了。
欣嬪聞言神采一滯,不知在思考甚麼。
過了約莫半柱香的時候,孫長勝便返來了,稟道:“皇上,主子在翡翠的房中搜到了一些珠寶,此中一些是客歲皇上賜給欣嬪的,主子大抵還記得,彆的在欣嬪的寢宮搜出了一些藥粉,不知是否為沈婕妤所中之毒,還要待太醫檢察過方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