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悄悄走過來,遞給她一卷黛色絲線,朝著帷帳努努嘴。常虹搖點頭,表示常青彆疇昔。
小福子嚇得連連叩首,但是聖命不敢違背,隻得硬著頭皮再反覆一遍。
“甚麼?”蕭珩肝火中燒,額前青筋繃緊。“你再給朕細細說一遍。”
“小小年紀冇了母親,父親和繼母虐待,長年窩在粗陋的院中連飯都吃不飽,過的還不如淺顯的下人。可恰好如許一個女子能在選秀的時候沉穩力辯,講出一套征服世人的大事理。薑氏女在景泰殿鬨得那一出,如果換了彆人,也許進冷宮的就不是薑氏女。你隨我府中嫁到潛邸,又從潛邸來到宮裡,可曾見到哪一個木訥的人能這般?可見是個極有韌性的。”
常青看著那一撮白白的髮根,一時候眼淚在眼眶中打滾,悄悄道了聲:“無”。
床幃前麵傳來微不成聞的呻.吟聲,一隻纖細無骨、精美如畫的手自帷帳中間伸了出來。常虹趕快上前懸起帳子,輕聲道:“娘娘,您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