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蕭珩嘲笑,丟下一句話便抬步邁進安和殿。
白筠筠離著薑好蓮一步之遙,身子一側,把薑好蓮被踩壞的裙襬猛地撕了下來。薑好蓮被嚇了一跳,殿內世人也冇料她會這般。
白筠筠長舒一口氣,強嚥下差點跳出來的心臟。餘光看著天子的背影,心中儘是驚濤駭浪。多年職場練就出來的第六感奉告她,天子方纔有殺氣。踩了個裙角,不至於這般觸怒君王。莫非這怨氣來自於阿誰白撿的便宜爹?
蕭珩揮揮手,指著地上的薑好蓮,“來人,攆出去。河間府鹽運史薑犇教女無方,對太後與皇後不敬。本日起,撤職查辦,以儆效尤。”
“是,臣女謝過太後孃娘。”白筠筠一副戴德戴德的模樣,“當今皇上愛民如子,倡導節約。教誨臣女的嬤嬤曾言,太後孃娘夙來討厭奢糜之風,穿衣用膳從不浪費華侈。宮中娘娘更是效仿太後孃孃的嚴明節約之風,不但不消金絲銀線,就連金飾也罕用寶石等貴重之物。薑好蓮身為臣子之女,竟然在裙尾用金線刺繡,如此奢糜是對太後與娘娘們的不敬。此為其一。”
心機是本領,至於“婊”麼……白筠筠不敢當,還是贈給剛纔前麵那位秀女更合適。
兩個寺人上前,不等薑好蓮喊冤,從前麵用塊布子一捂嘴就拖下去了。行動乾脆利索,一看就是做慣了這事。
太後笑看淑妃,無法的點頭,“就你皮,後宮儘是美人兒的時候,哀家看你哭不哭。”
嘖嘖,好一張巧嘴,蕭珩很對勁。給她添堵,他舒暢。
薑好蓮癱軟在一旁,神采煞白,想抵賴卻又不知從何辯白。究竟不是這模樣,但是她的裙襬的確用金線繡了燈盞花。薑好蓮顫抖著嘴唇,幾次叩首求皇上贖罪。
剛纔殿外那一幕,蕭珩看了個清楚,此女不是個省油的燈。正要撂牌子,蕭珩瞥了一眼站在前麵的白筠筠,出口問道:“剛纔在殿外,如何回事?”
“河間府鹽運史薑犇之女薑好蓮,見過皇上,太後,兩位娘娘。”白筠筠前麵的秀女出列,儀態嬌媚,音如鶯啼。
此言一出,太背工裡撚動的佛珠一停。蕭珩也一愣,她承認如此之快,必有妖。
蕭珩伸手鉗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開端,“不敢看朕,嗯?”
淑妃嬌俏活潑,與德妃對望一眼,對著太後笑道:“皇上那裡是在選秀,這些秀女在我們眼中是花骨朵兒,在皇上眼裡與奏摺許是一樣的。太後還是多費操心,替皇上多選幾個可心的美人兒,免得皇上今後回過神來,看到臣妾這些人老珠黃的後妃們悔怨。”
白筠筠承認的乾脆:“回皇上的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