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這是邪術?
蕭珩轉了身往回走,冷冷道:“白選侍曾言不成白吃朕的飯。本日起,值夜,打掃,服侍筆墨,宮女無能的白選侍一樣也彆落下。”
如果帶這麼個東西歸去,能換個臨海的大彆墅,今後過上一翻開窗便是春暖花開的日子,再養一隻貓……一條狗……
尿意驀地又憋了歸去!
地上跪著的褚朱紫眼睛腫的像核桃,仍在嗚哭泣咽的抽泣。離著身邊的白選侍兩丈遠, 恐怕再冷不丁的挨一耳光。昨日那耳光算是白捱了, 褚朱紫既愁悶又活力, 恨不得扯斷她的脖子。隻要此事翻了身, 她必然必然要把這個女人削鼻子割耳朵, 做成人彘扔進茅坑。
蕭珩從帷帳中扯開一絲裂縫,看到的便是這一幕。他本想起夜,半個時候前就有尿意,但是見她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的尿壺,麵上似笑非笑,蕭珩的尿意驀地不知去處何方。
白筠筠當晚也住進了勤政殿後殿。房間比紅葉閣裡的大兩倍不止,竟然安排了四個火盆。火盆裡燃的也是瑞碳,無煙又和緩。
問他楊婉儀如何了,福公公笑眯眯道:“回小主的話,主子也不曉得,要不替您問問皇上?”
一旁的楚婕妤嗲嗲道:“那白選侍由誰來把守?如果被人所害,楊婉儀之事可就查不出真凶了。”這話既陰又陽,暗喻褚朱紫會動手,也暗喻白選侍背後之人會動手。
女子有些委曲,嗲道:“皇上但是冤枉臣妾了。”說著走上前,伸脫手掌,“皇上您瞧這五根手指,但是中間指頭最長?”
德妃也出來跪倒在地,端莊的模樣讓人非常賞心好看,“皇上,臣妾感覺此事並非白選侍所為,如果白選侍所為,又何必找人來救暈倒的楊婉儀。臣妾情願將宮內碗蓮亭清算安妥,請白選侍暫住。”
休想矇混過關!
又要劈了侍郎府。蕭珩瞥她一眼,雖說麵前的女子奸刁若狐,可白侍郎也的確不是好東西。
感到天子不悅,小福子忙小聲道:“白選侍要了些板栗,主子便給了。”
女子身影一動,終究直起了腰。她被對著他,雙手掐腰扭來扭去的轉了幾個圈,將腿搭在窗欞上拉筋,又隔空做了幾個打拳的行動。她的行動奇特,腳尖來回動著,雙手成拳左勾右勾。
福公公命人麻溜溜的取來了銀質小刀子,將板栗一個個紮上了釦子,見刀體並無變色,這才放了心。
問他可否烤些板栗,屋裡四個火盆閒置華侈了,福公公此次命人麻溜溜的取來了板栗。白筠筠眼睜睜的看著他自懷內取出一根銀針,一筐板栗挨個紮一紮,拔出針來映著燭火看的細心。
那倆宮婢極其自發,話未幾一句,事未幾一分,悄悄候在門外聽候叮嚀。板栗燒的火候極好,白筠筠用宣紙捧了兩捧,一份給門外的倆宮婢,一份留給“把守”她的福公公。
皇後也道:“要不就讓白選侍住在長春宮吧。”
淑妃婷婷嫋嫋上前跪倒,一臉嬌嗔的道:“臣妾是景和宮主位,褚朱紫在臣妾宮裡自是不會出岔子,臣妾信賴皇上會還褚朱紫明淨。隻是——”厲光劃過一旁的白選侍,“儲秀宮位份最高的也不過是秀士,能擔得了甚麼事。如果出了甚麼岔子,難道臟水又要潑到褚朱紫頭上。還望皇上決計,莫給小人可趁之機。”
蕭珩讚成的看了淑妃一眼,緩緩點頭表示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