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用茶水漱了口,斜眼打量小福子,這主子跟他指東打西繞彎子,該罰!
“小主想的可真殷勤,我們院子裡有個瓦盆,早晨恰好用,奴婢這就去刷一刷。”春雨放動手裡的針線活,出門去刷瓦盆。
見皇上眼色不善,小福子打了個激靈,賠笑道:“前日夜裡,侍衛們抓了個主子,是給斑斕宮裡送飯的。這主子手腳不潔淨,偷了東西,這才被抓進了監獄,實在該死。”
白筠筠抬開端,麵色微微發白,目光哀告,“還望娘娘大人大量,莫要與臣妾計算。臣妾這就把東西都清算起來。”
這話如同一塊石頭拋進了安靜的湖水。萬平生下子嗣, 皇後的意義便是為皇嗣另選母親。宮中子嗣如此希少, 哪個不肯意要?!哪怕是公主, 像長華那般玉雪敬愛,太後和皇上哪個不寵著。再看何昭儀, 固然冇有位列妃位, 可寵妃們有的她一樣很多。
小福子笑著施禮,“皇上今個兒起的更早了些,可還要眯會兒?外頭是老奴的門徒,不長記性,被老奴給罵了。”
俄然外邊傳來腳步聲,春杏嚇得一抖,倉猝要將早就籌辦好的水要潑進火盆。春雨一把拉住她的手,急道:“先彆倒水,小主還冇發話呢。”
褚盈盈從冷宮裡放了出來,又回到了景和宮。之前貶為宮奴,現在因著有了雙身子,便臨時複了采女的位份。
淑妃挪動蓮步來到她身邊,火把的亮光映的麵上忽明忽暗,紅唇輕啟:“賤人,本日人證物證據在,哪怕你有一張巧嘴也冇用了。聽聞薑氏在冷宮非常馳念你,本宮今晚便能夠成全你二人相見了。”
隨即又是咚咚幾聲,小寺人的聲音越來越遠,“啊哎呦,徒弟莫打莫打。”
白筠筠捂住她的嘴,春杏的聲音噶但是止。白筠筠行了禮,回道:“不知淑妃娘娘台端光臨,臣妾冇有出去遠迎,還請娘娘贖罪。”
淑妃又道:“隻是褚氏為之前的事慚愧不已,過分悲傷,太醫說有滑胎之相。褚氏一族已經為此事支出代價, 褚氏也一心改過。臣妾大膽,請皇上和太後準予, 答應褚氏回景和宮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