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筠筠撲通跪倒,眼淚刹時湧上眼圈,好似麵前拜的是菩薩,滿臉的誠意與感激涕零。
不對,蕭珩輕笑點頭。一個連君恩都拒之門外的探子,那裡好了。
蕭珩瞥一眼裡屋,皇後與幾個嬪妃還在內裡守著楊婉儀。心下貓爪子撓普通,捏起她的下巴,沉聲問道:“你不是長年待在侍郎府的小院子裡麼?何時學會了鳧水?”
蕭珩站起家,眼神掃過地上的白筠筠,想不開口卻又冇管住嘴,冷聲道:“跪在這裡等著金光再救你一次?”
蕭珩直直的看著她,現在的她跪在地上低眉斂目, 看上去甚是乖順。唇角微提, 蕭珩竟不自知的暴露一抹笑。
蕭珩接太小福子遞過來的帕子, 拭乾額上的汗漬, 強壓住心下的衝動,冷冷道:“可安好?”
“且慢!”皇後出口攔道:“淑妃何必焦急,事情還未清楚,之前也不過是褚朱紫一人之詞。白選侍深受太後和本宮的喜愛,想來也不會做出害人之事。”她如果想害死楊婉儀,現在楊婉儀早就溺斃了不是。
看模樣白選侍隻怕凶多吉少了。
白筠筠稍稍一愣,接著明白過來,暗搓搓的鬆了口氣,“是,臣妾這就退下。”頭一抬,不經意間對上了淑妃回眸的眼神。
一想到身後有兩個作證的宮婢, 內裡的楊婉儀一定能活下來, 褚朱紫強挺著身子撲倒在皇上膝前, 麵上的妝容已花,聲音也沙啞了,泣道:“還請皇上為臣妾和楊mm做主,賜死這個——啊!”
世人見狀,內心有了數。一張嘴對三張嘴,就看楊婉儀能不能醒過來。
“臣妾正要稟報皇上此事,先讓臣妾感激皇上的大恩大德,如果冇有您和您的龍胎,臣妾與楊婉儀隻怕是已經葬身湖底了。”
不待褚朱紫答覆,持續道:“想必褚朱紫還說,她攔我攔不住,我還差點把她給害了,可對?”
白筠筠皺眉,作回想狀,“厥後……厥後臣妾和楊婉儀就漂到了岸上。楊婉儀嗆了水,昏倒不醒,臣妾四周呼救。再厥後,便如您所見這般。”
蕭珩睨了眼地上的褚朱紫,命人將其帶到偏殿,也讓眾嬪妃去偏殿歇息,等著楊婉儀神態復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