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待退下，忽聽得段瑞又道，“朕本日……有些想要聽箏。”

“皇上請恕主子多嘴，恩不成不報，死路之人亦不成逼之過緊。但……姑息卻可養奸。”李軒一字一句道，麵上神采非常凝重。

“請指讓惠妃保胎，全部毓靈齋防備，單防一個柳常在反派你不要搶我配角全文瀏覽。”

於此同時，未央宮寢殿外廳當中。

清羽點了點頭，“今早寶玉帶來了動靜，皇後那邊將此事蓋棺定論，說郭氏自知無顏麵對地府之下的爹孃，乃是自戮而死。”

“郭淑妃被下人發明之時，臉上已經儘是傷口,鮮血淋漓,難以辨認。另有一把匕首插在心窩,一刀斃命。”侍衛說到此處，神采一滯，彷彿心生憐憫，躊躇道,“皇上可要請仵作查驗？”

李軒心頭一動，“皇上但是想見羽婕妤？”

段瑞揉了揉太陽穴，不耐煩道,“不必了，她的事今後不必再報給朕，按妃製下葬便罷了。”

一陣微微透著涼意的清風吹過，李承諾的琴聲猶自不斷歇。她本日彈得一首《秋月吟》，是後宮當中到處可見的乏善可陳的曲調。調子中本來多是無病□的傷感，可現在不消聽也曉得彈奏者內心陋劣的衝動波瀾，把一首悲慘意味的曲子硬生生彈成了一曲歡暢的邀寵之曲。

“皇上辦事寬和，這是功德。”

“主子想得公然通透！”雲華眼神亮了，連連點頭。“既如此，主子還躊躇甚麼？”

“主子過謙了，”雲華含笑著，拿起剪刀，剪了剪燃過的燭心。轉過甚安慰道，“時候不早了，主子也該早些安息。即便不是為了您自個，也該為了……”

“主子可有掌控保住這個孩子？”

愛你們統統人！

段瑞背過手，仍舊望著窗外，歎道，“朕對她們是否過分放縱了？”

段瑞俄然感受一陣冇法言說的厭倦，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朕乏了，你下去吧。”

他抬開端瞧了瞧陰沉的夜色，他記得現在隻是仲夏，莫非這麼快便要入秋了麼？

清羽咬住嘴唇，搖了點頭，“我還冇有想好。冇有做好萬全的籌辦之時，切不成輕舉妄動。”

侍衛又道，“啟稟皇上，皇後孃娘已經先行一步將皇宗子接到景仁宮臨時安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