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癡頑，更兼行事不當，自知罪孽深重，不料還能得蜜斯如此點撥，此後必不敢有負蜜斯。”

曉汶呆了一呆，方爬了起來，臉上含了一抹畏敬。

“老爺說，讓我多在您麵前說說他的好，說說他對您的心疼，如何辛辛苦苦地撐起嚴家，為您的將來作籌算。”

雪蘭點點頭，“那就是了，母親若在，他斷不會讓人搬出來，他冒不起阿誰險。”

雪蘭嗤的一笑，“老爺與太夫人的事，與我又有多大的乾係？乾脆叫你曉得，我此次回府不過應景罷了，便是今後嫁人也輪不到嚴府置啄。”抬手扶了扶頭上的點翠鳳釵。

曉汶一愣，心頭更慌了，本來想著把老爺的事做好了便能當個通房，誰知蜜斯是個極聰明的，愣是叫本身在驚懼之下道出了原委，卻弄了個兩麵不奉迎，搬起石頭反倒砸了本身的腳，這今後可要如何活啊？膝蓋一軟，情不自禁跪了下來，“求蜜斯饒命。”

曉汶眸子子一轉，忙低了頭，“奴婢不知。”

曉汶一窘，不知如何介麵，雪蘭看著她的眼睛道：“究竟本就如此，有何為難的？”

如許的蜜斯，讓曉汶看不透，也想不明白，但卻讓她膜拜有加，正如書中所說，喜怒不形於色者，方可成績一番偉業。

“即便對正室，張姨娘也不過麵上應個虛禮罷了，私底下不知如何掐尖跟算計呢，讓她容下你――你又有幾分掌控？”

唯恐雪蘭不信，忙指天為誓，“皇天在上，奴婢曉汶這平生僅服從於嚴大蜜斯，如違此誓，必遭五雷轟頂。”

曉汶考慮再三，似下了很大決計，才道：“當初江老爺子的報信人還未到，老爺也不知從那裡得來的動靜――說是夫性命懸一線，便當機立斷以平妻之禮接了那王氏進門。”

“三妹長得可像王氏？”

雪蘭早瞧在眼裡，隻作不曉，又問道：“父親有冇有說今後如何安設你？”

曉汶不由低了頭，似在躲避那劍一樣鋒利的目光，心頭不由升起了從未有過的畏敬，“說來也怪，王氏自打住進斑斕院，這宮粉梅花就不開了，第二年連枝乾都枯了，厥後，老爺讓人把它劈了當柴燒。”

曉汶不解地抬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