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緩緩走上前去,靠在一旁的樹乾上,柔聲問:“侯爺,你如何樣了?”
好久,蘇悔初點了點頭,道:“我儘儘力幫忙你。”
病榻之上,蘇悔初掙紮坐起,輕咳了幾聲,“恕我不便,不能好好接待……”
“那可不定是普通的女人,那是葉長離養大的女兒,能在大越後宮掀起腥風血雨,一定在永盛不能,思沅,你不曉得,宜安的母親被妃子害死,她端賴一己之力為母報仇,其心機之深,恐怕連男人也不及。”
“大越身在兩國夾攻當中,北部常招漠國騷擾,東部又與永盛衝突不竭,非論挑選哪一國聯婚,都是對它無益的,隻不過是漠國先開了這個口,纔有了這一起聯婚。觀國勢,漠國與我們相差甚大,大越天子不會胡塗到親弱而遠強。”
趙挽耳朵尖,聽得這兩個詞,內心跟灑了一把鹽普通難受,他就這麼被她曲解得越來越深,竟日裡時不時顧慮著她,變著體例想如何去見見她,實在是找不出來由了,才藉著蘇悔初這事引著她來看他,想跟她好生說幾句話,卻看她對他的態度更加冰冷,趙挽內心越來越急,似亂了陣腳普通,儘是想出一堆堆的餿主張。
“緩幾年並不是題目,恰好積累兵力對抗漠國。”
出了禦書房,寧思沅見豔陽之下跪得筆挺的蘇悔初,心中不免多了幾分憐憫,昨夜下雨他受了一場淋,本日又是這麼個豔陽天,不知他可還受得了。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能鼓起甚麼風波,皇上擔憂過分。”
寧思沅眉眼一橫,嘲笑道:“鎮南侯是皇上的表弟,可不是我的,您何必拿他來威脅我,還是當真感覺臣妾就是仁慈到任人欺負的境地?!”
“為甚麼不嫁給侯爺呢?可貴他一心喜好,何況他軍功赫赫,藉著這個由頭封王豈不是一舉兩得?”寧思沅畢竟是個女人,考慮事情大多先從豪情解纜,卻不是首為國度,這也是她與趙挽的分歧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