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二阿哥身後浩繁的宮人,還未開口,二阿哥笑道:“勤額娘放心,胤礽的主子,都聽話得很。”
“多著呢。主子要帶些去給惠妃嗎?”
這個來由麵子上也勉強過得去,佟貴妃也不至於過分下不來台。
“免禮。惠妃姐姐的病可好些兒了麼?”
裡頭早有宮女迎出來,“請勤妃娘娘金安。我們主子正盼著娘娘呢。”
陳文心嗤笑,“我兄長以三品武冀將軍之職、科爾沁一戰之功,便可讓皇上晉我為妃位。惠妃姐姐想想,那佟國維,佟佳氏一族,又是如何功高啊?”
本日宮中因為立太子之事而喜氣洋洋,張燈結綵。
惠妃皺起了眉頭,陳文心的話提示著她,她的出身寒微對大阿哥毫無幫忙。
“是啊……”
她方纔入宮?
陳文心瞧著他拜彆時大步向前的模樣,越看越感覺像皇上。
“白露,我們去長春宮瞧瞧惠妃吧。方纔給太子帶去的糕點,可另有麼?”
管事寺人迎上來,打了個千兒,“主子請勤妃娘娘金安。”
陳文心斂起了神情,隻淡淡笑道:“他雖有孝心,隻是如許一來劃一於在打佟貴妃的臉,佟貴妃怕是又要氣壞了。”
“現在二阿哥被封為太子,佟貴妃複位,承乾宮倒比我方纔入宮之時還要風景呢。”
她倒也不是怕佟貴妃為此記恨她,隻是皇上現在故意要示好佟佳氏一族,二阿哥鬨這麼一出怕是壞了皇上的大事。
獨一穩定的,還是那傾國傾城的仙顏。
實際上惠妃底子甚麼行動都冇有,隻是佟貴妃被降位,她就成為了宮中最尊的嬪妃罷了。
他違背了儀製的端方,先來了翊坤宮而非承乾宮,陳文心能歡暢得起來嗎?
“旨意一下,想必惠妃姐姐的鳳印已經移交到承乾宮了吧?”
惠妃笑得有些苦澀,“有勞mm惦記。再如何躺著也是如此,倒不如起家呢。”
二則對比凸起佟佳氏一族的強大,讓惠妃明白佟貴妃的倚杖。
“勤額娘放心吧,我就去了。”
佟貴妃和陳文心一貫敵對,她一朝複位,想來陳文心的日子也不好過。
陳文心也抬高了聲音,避著世人的耳目道:“勤額娘替你歡暢,真的。隻是國禮不成廢,你聽我的,現在頓時去承乾宮給佟貴妃存候。”
想來大嬤嬤也冇有這個膽,何況這宮裡,另有誰值得大嬤嬤為之叛變陳文心的嗎?
白露見陳文心麵上模糊有些哀傷,想來她是對於太子此舉非常打動吧?
就彷彿是她費了甚麼手腕,強行奪走了佟貴妃的鳳印似的。
惠妃會心,暴露了笑容:“我天然也會奉告榮嬪。”
“惠妃姐姐神采這麼丟臉,如何不去床上躺著?”
加上二阿哥被立為太子,惠妃的念想也完整冇了。
二阿哥年紀還小,做出如許不睬智的事情也是平常。
惠妃這裡門庭蕭瑟,怕是不管誰來看望,宮女都會這麼說吧?
佟貴妃複了位,掌管後宮的權柄天然也規複了,惠妃手上的鳳印又移到了佟貴妃手上。
“好孩子。勤額娘給你備了剛做好的點心,叫主子們拿上,餓了就吃些。”
陳文心歎道:“恰好皇上還把二阿哥和佟貴妃聯絡在一起,讓他們成為名義上的母子。這下好了,承乾宮的權勢,再不是你我能夠企及的。”
惠妃一下子就明白了陳文心來看她的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