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拿這些軍糧走能夠,讓兵部的人來拿。至於你們……”
他們大搖大擺地來,原就是為了挑事的。
“我們才從科爾沁血戰返來,你們呢?”
上頭髮下話來,隻要讓綠營的人先脫手打了他們,他們乖乖捱打,一人就能領五十兩銀子。
不管有錯冇錯,這事讓賣力調配軍糧的兵部來管,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他順手往邊上一丟,那刀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嚇得那邊的滿八旗兵士都今後躲。
他方纔製止了綠營兵士們的牢騷,倒讓這個滿八旗軍官覺得他是逞強,竟然直接揮刀向他。
說時遲當時快,那把大刀在人們還未看清之時,已經被奪到了陳文義的手中。
實際上,就是拿這些人來威懾他們。
“兵部既然把這些軍糧送到了綠營來,定是有指令的。就算是真的送錯了,那是兵部的錯,乾綠營何事?”
“誰還不是為大清疆場拚殺的,我們如何就不配吃!”
圍觀的綠營兵士中爆出一聲大喝,緊接著怒言就像大水決堤普通收不住了。
就算是陳家的公子,也不能連個主子身上都有隨便出入的腰牌吧?
她就不信了,這三五十個兵士,連板車都冇有多拉幾幅來,能帶的走這些軍糧?
“軍糧都給你了,還不敷仁義?小桌子快去,把太子殿下和大阿哥他們速速請來,讓他們看著我們送軍糧。”
好輕易這兩年綠營的軍功被皇上看在眼裡,一應供應都垂垂向滿八旗看齊了,誰知這廝竟然還來熱誠他們!
那刀幾近就指到了陳文義的臉上,他輕巧地向後一躲,然後兩指捏住了那閃著寒光的刀柄。
他抬起腳就走,搶在小桌子的跟前,不讓他有去請人的機遇。
“來人呐,把這些軍糧原樣捆上,讓這些滿八旗的大人抬走。”
最好惹急了他們,讓他們先脫手。
那一刀如果真的在陳文義身上哪怕留下一絲一毫的傷口,這些滿八旗兵士明天怕是都不能活著走出綠營了。
陳文心悄悄扯了扯陳文義的袖子,心中有些猜疑。
拉軍糧?
“你最好謹慎些,刀劍無眼。以下犯上的罪名,你承擔不起。”
“更何況,這位大人看起來也就三十來歲吧,你去過關外麼就來講嘴?”
而他緊接下來的一句話就惹了公憤,“你們這些漢人,也配吃我們的好米嗎?”
不然為甚麼皇上在這裡有個都城,關外還設一個盛京呢!
既然他們要搶,讓他們搶就是。
他並冇有扯謊,這的確是關外的米。
隻要陳文義在這,綠營的兵士不敢隨便妄動,到時候就是滿八旗兵士理虧了。
阿誰滿八旗軍官一眼就瞥見了小桌子腰上掛的腰牌,那是出入暢春園的腰牌。
隻見那米較為短圓,顆顆晶瑩剔透,如同細細的珍珠。
到時候,看你們拿甚麼來袒護強搶軍糧的大罪。
這個軍官的職位看起來並不如陳文義高,他帶的人手也不過是三五十人,遠遠冇有到搶得走軍糧的境地。
搶成了才氣定他們的罪,讓他們搶纔好呢。
麵前鐵證如山,阿誰滿八旗軍官想狡賴也狡賴不得。
是以陳文禮和陳文信與阿哥們更加交好,何況阿哥們現在隨駕住在暢春園,能請得動他們來並不奇特。
聽著那些綠營兵士的嘲笑,他的臉都氣綠了。
這話傳到朝廷裡去,綠營的兵士討不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