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叔!您老胡塗了!我還冇胡塗!二貝勒纔是皇上的嫡子,是血緣最崇高的皇子,他才應當擔當大業!”
一半的大臣跪著,一半的大臣站著,氛圍一時對峙不下。
陳文心不怒反笑,“諸位大人都聞聲了嗎?本來皇上的密詔不是關頭,關頭看那個多,誰就是皇上。”
“那四阿哥為甚麼也不活力,還管大阿哥叫大哥?”
那也得有近萬。
“禦前侍衛聽令,膽敢有不尊聖旨,謀逆篡位之人,一概給本宮拿下!”
“看來索大人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謀逆了不是?”
老皇叔一怒之下,身子骨一軟,倒在了地上。
索額圖這個禍首禍首大搖大擺,對昏倒在地的老皇叔,涓滴冇有憐憫之意。
說罷袍角一拂,搶先跪下。
四阿哥的設法,和陳文心不謀而合。
宮中陳希亥所領的侍衛占多數,佟國維的人卻也很多,這些人現在都服從於索額圖。
白露驚呼一聲,“您如何了?是不是要生了?”
綠營兵士和鑲藍旗對峙著,誰也不敢先有行動。
陳文心俄然感覺腹中一痛,一手抓住了白露,臉上立即皺了起來。
陳文心反問著他,實在心中已有答案,不由暴露一個淺笑。
二貝勒聽他這話出口,不由脊背一僵。
就連老皇叔都聽不下去了,顫顫巍巍道:“索額圖,你這是如何說話?你……”
四阿哥衝她點點頭,“陳額娘曉得那道密詔裡頭,寫的是兒臣的名字嗎?”
索額圖趕緊辯駁,“皇貴妃此言差矣!老臣一心扶保正統,決不能看著大清的江山,落在一個黃口小兒和漢女手中!”
隻要惠妃,至心腸以一個父老的姿勢,誇獎了她一句。
她一手攏在身前,一手撐著扶手,緩緩地站了起來。
世人的重視力,都從老皇叔身上轉移到她身上,隻見陳文心搖了點頭。
老祖宗的端方,漢人女子在後宮當中,能封到嬪位也算是頂天了。
索額圖現在拿這個來發言,不過是見皇上不在,才藉機肇事。
四阿哥道:“大哥和惠妃娘娘他們如許,陳額娘不活力嗎?”
索額圖乾脆道:“我說您老胡塗了,我不跟您說!”
想到他先前的畢恭畢敬,這類對比光鮮,真叫人齒寒。
或許這就是,女本荏弱,為母則剛。
也是漢人皇後――如果這封密詔獲得承認的話。
他們就坐等兩邊乾起來。
在皇上麵前都免跪的老皇叔,現在主動朝陳文心下跪,世人莫不震驚。
“你,你……你再說一遍?!”
要提及來,後宮當中漢女當家,早在佟貴妃駕薨之時就構成定局了。
配角都走了,他們還搞毛啊?!
陳文心道:“不曉得,不過大抵猜著了。為了以防不測,我還是把大阿哥禁足了起來,怕索額圖對他倒黴。”
皇位當前,索額圖咬了咬牙,連老皇叔的帳都不買了。
廣袖風開,氣度高華,嚴肅無窮。
但是座上這位,畢竟是皇貴妃,是方纔由皇上親筆密詔冊封的皇後。
四阿哥不由歎了一口氣。
第三百八十六章 氣暈老皇叔
這漢女兩個字,實在過分不敬。
老皇叔不敢置信地盯著索額圖,想不到昔日阿誰內疚的小孩子,竟敢指著本身說本身老胡塗。
說著把柺棍丟開,漸漸地就朝地上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