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把衣裳折起放好,慢慢道:“奴婢入宮已久,固然不大與端妃娘娘打仗,但是奴婢感覺端妃娘娘不像有害娘孃的心機,但是端妃娘娘也毫不是一個能夠等閒招惹的人。”
槿汐道:“但是平日來看,愨妃娘娘非常謹小慎微,隻求自保。”
話說得用力,端妃神采慘白中出現潮紅,死力壓抑著不咳嗽出聲,氣益發喘得短長,端妃身邊的侍女當即倒了丸藥給她服下。
我心中打動,端妃再避世冷酷,但是她對於孩子是真正的愛好,哪怕是她所討厭的曹婕妤之流所生的溫儀帝姬,也並無一絲遷怒。我端然起家,恭恭敬敬對她施了一禮,“嬪妾多謝娘娘對腹中孩兒的垂憐。”
我沉默思考半晌,感覺連保持笑容也是一件難堪的事,護甲的鉤子磨得極鋒利,我悄悄勾著桌布上的花邊,道:“曹琴默是比華妃更難纏的人。此人蘊鋒刃於無形,嬪妾數次與她比武都幾乎吃了她的暗虧。”
我垂下頭,道:“愨妃是後妃當中獨一有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