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宮——甄嬛傳_驚鴻(一)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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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誰叫“吉利”的小宮女忙奉了一把金鎖並一個金絲八寶攢珠項圈到曹婕妤麵前。金鎖倒也罷了,隻阿誰項圈正中鑲著一顆拇指大的翡翠,水汪汪的翠綠欲滴,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產自渥北國的老坑細糯飄翠,想必是端妃積年的敬愛之物。

流朱道:“奴婢那裡有不明白的。從得寵到現在,蜜斯何曾有真正鬆過一口氣。”

華妃自從進承平宮那日隨眾見駕存候後再未見過玄淩。本日也隻是淡淡打扮了冷靜而坐。幸虧馮淑儀是最寬和無爭的人,也並不與她難堪。

清河王玄清戰役陽王玄汾都尚未結婚,以是都冇有攜眷。清河王玄清的位子空著,直到開席也不見人來,天子隻是笑語:“這個六弟不曉得又見了甚麼新奇玩意兒不肯挪步了。”平陽王玄汾才十四歲,是個初初長成的少年,劍眉朗目,豪氣勃勃。

流朱“嗤”一聲笑:“蜜斯還是老模樣,疇前在府裡的脾氣一丁點兒有冇改。”

岐山王玄洵圓臉長眉,麵色臃白,一團養尊處優的繁華氣象。岐山王的王妃也是極美的,看上去比他年青很多,想是正室王妃歸天好久,這是新納的續絃。

泉中幾尾紅魚遊曳,輕啄小腿,癢癢的忍不住笑出了聲。

右邊第一席坐著已經晉了容華的眉莊和剛被冊封為婕妤的曹琴默。本日的宴席不但是道賀溫儀帝姬週歲的生辰,也是眉莊有孕的賀席。溫儀帝姬年幼,以是她們兩個纔是明天真正的配角,連位分遠在她們之上的端妃和愨妃也隻能屈居在第二席。而得寵的華妃則和馮淑儀共坐第三席,第四席纔是我和陵容的位子。因為怕陵容膽怯,又特地拉了她同坐。而其他妃嬪,更是排在了我們以後。

這是我入宮好久來第一次見到端妃,這個入宮奉養聖駕最久的女子。她的麵貌並不在華妃之下,隻是麵色慘白如紙,瘦怯凝寒,坐不到半個時候身材就軟綿綿的歪在侍女身上,連薄弱的縞絹絲衣穿在身上也像是不堪負荷,更彆說髻上的赤金景福長綿鳳釵上垂下的累累珠珞,直壓得她連頭也抬不起來。一點也不像是出身世代將門的虎賁將軍的女兒。

這話說得冇頭冇腦,世人隻顧著談笑冇放在心上,我也不做他想。

佩兒邊替我換衣邊插嘴道:“這宮裡哪有避得開的是非?萬一避不過呢?”

晶清笑道:“怪道小主本日出門並不盛裝麗服。”

正中擺金龍大宴桌,麵北朝南,帝後並肩而坐。皇後身著紺色蒂衣、雙佩小綬,端倪端然的坐在天子身邊,一如既往的保持著恰到好處的淺笑。隻是本日,她的淺笑莫名地讓我感覺時隱時現著一縷淺淡的哀傷。入宮十幾年來,皇後一向冇有獲得過天子的專寵,自從她在身為貴妃時產下的孩兒短命以後再冇有生下一男半女,宮人們私底下都在傳說皇後已經落空了再次生養的才氣。

六月十九是溫儀的生辰,氣候有些熱,宴席便開在了扶荔殿。扶荔殿修建得極早,本來是先朝昭康太後暮年在承平宮保養的一所小園子,殿宇皆用白螺石甃成,四畔雕鏤闌檻,小巧瑩徹。因為臨湖不遠,還能清楚聞聲絲竹管絃樂聲從翻月湖的水閣上傳來,聲音清澈悠遠又少了喧鬨之聲。

公然天子道:“這個項圈非常眼熟,像是你入宮時的陪嫁。”又道:“還是個孩子,怎能送她如許貴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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