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氏撲了個空,用力過猛撲倒在了地上,震得塵灰四起。槿汐二話不說,上前扯起她反手狠狠兩個耳光,直打得她嘴角分裂,血絲滲了出來。
垂垂醒神,是浣碧的聲音在簾外。我並不起來,懶懶道:“甚麼事?”她卻不答話,我心知不是小事,撫一撫臉振振精力道:“出去回話。”
她挑起簾子掩身出去,走至我跟火線小聲說:“冷宮餘氏不肯就死,鬨得沸反盈天,非嚷著要見皇上一麵才肯了斷。”
李長躬身恭敬道:“主子明白。主子恭送小主。”
她仰著頭,麵色猙獰,咬牙切齒道:“是,是我指令人乾的。要不是你我怎會得寵,怎會落到這般地步,我恨不得啃你的骨,喝你的血!叫你這賤人永久不得超生!”
(1)、永巷:皇宮中的長巷,兩側間或有未分派到各宮去的宮女居住,也有幽閉無寵的低等妃嬪的居住的處所。
浣碧皺眉,嫌惡道:“餘氏非常凶暴,砸了毒酒,形同瘋婦,在冷宮中破口痛罵小主,言語之暴虐令人不忍耳聞!”
“皇後這幾日頭風發作,連床也起不了,天然是管不了這事。”
浣碧恨道:“死光臨頭還不知改過。”
我含笑道:“公公奉侍皇上勞苦功高,在宮中又見多識廣,最能揣摩皇上的心機。”我用心頓一頓,“皇上既是賜她他殺,就是一死。死了你的差事便也了了,誰會究查是他殺還是彆的。”
餘氏聽我話中意有所指,垂垂止了笑,直直的諦視著我。我的嘴角模糊向上揚起,道:“你這般不肯就死,不就是想死得明白麼,那我來奉告你便是。”我沉下臉道:“我的藥裡是你動了手腳不假吧?人贓俱在你推委不了。”
浣碧忙閃在我身前怕她傷了我。許是餘氏喊聲太響,震得梁上厚積的灰塵噗嚕嚕掉了些許下來。我躲不及,灰塵直落在我的肩上,嗆得我咳嗽了兩聲。
李長見她罵的暴虐無狀,揮手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得她左頰高高腫起,五個通紅的指印浮在臉上。她一手撫著臉頰,猶自看著我幽冷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