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走至半路,俄然流朱“哎呀”一聲,道:“蜜斯,這……”
午後天和緩些,我與眉莊頭抵頭坐著,正在檢察她手臂燒傷留下的疤痕。眉莊淡淡道:“好大一個疤,當真是丟臉的緊。”說著就要捋下袖子。
“哦?”他彷彿有了興趣,接過細心看了又看,又用小指挑了些在手背上輕嗅,我迷惑道:“有甚麼不當麼?本宮已經用了大半了,並未感覺有甚麼不適啊。”
心中的急惶隻在半晌,我很快平靜下來,道:“可否找人補綴?”
我冇有閒暇去回味她話中的意義,心中唯想著不要太晚疇昔。
時候一點點疇昔,浣碧道:“可不能再遲延了,誤了時候皇上和娘娘更要見怪了。”
我心下惴惴,有莫名的不安和惶恐,總感覺那裡不對了。
流朱嘖嘖道:“皇後的衣裳,再舊也公然是好東西。”
薑忠敏想了想道:“的確是常服的,並且恐怕是皇後孃娘做妃子時的衣裳,用的是孔雀錦,繡的是翟鳳,而不是後服的鳳凰圖案。”
正說著話,溫實初出去了,劈麵坐著替眉莊評脈,見我順手把玩著舒痕膠,成心偶然地看了兩眼,道:“叨教娘娘,這是甚麼?”
槿汐是宮裡的白叟了,她見事情告急,皺眉想了想道:“如果皇後的號衣,那是斷斷不能穿的,可如果常服,倒也可用來應急,隻是娘娘須得向皇後請罪。畢竟娘娘疇前晉貴嬪時因日子來不及也用過敬妃娘孃的衣裳,也是有過先例的。”
眉莊微微含笑,我道:“你看巧不巧,老天爺也誠懇不讓這疤毀了你的花容月貌呢。”眉莊半嗔著戳了我一指頭,本身卻也笑了。
槿汐鬆一口氣,道:“那也便能夠了。”
我顧不得避嫌,倉促換下鉤破的衣裳,披上號衣,坐進翟鳳玉路車中。簾子垂下,惟聞聲背後槿汐一聲迷惑地感喟,“如何如許眼熟。”
薑忠敏急的團團轉,大冷的天汗如雨下,俄然一拍大腿,喜道:“前兩日皇後宮裡拿了件衣服來織補,乍看著很有號衣的儀製,雖反麵娘娘身上的很像,但若拿了來臨時換上,應當能抵得過。”
(1)、申時一刻:下午15點30擺佈
浣碧吃緊為我披上,道:“蜜斯快些吧,等下皇上和皇後就等急了。”
我遞與他,“去疤用的舒痕膠。”
他謹慎翼翼捧著,那的確是一條極美的外裳,長長拖曳至地,蕊紅色聯珠對孔雀紋錦,密密以金線穿珍珠繡出碧霞雲紋西番蓮和青碧翟鳳。霞帔用撚銀絲線作雲水瀟湘圖,點以水鑽,富麗中更見清雅。而觀其大小,也正與我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