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在宮中多年,經曆的事多,為人又沉著。趁著晚間卸妝,無旁人在側,便把水綠南薰殿中的事細細說給了她聽。
“惠嬪樂律曲調的精通純熟皆在你之上,可曲直中情致卻不如你。如此良琴缺了情致就索然有趣了,還是你來彈奏一曲吧。”
“他是天子,我能夠敬,能夠怕,但是不能愛。因為他是君我是臣,這是永久不能超越的。我若說我是對錶白了身份天子的動心,那麼他便會覺得是屈就於他的身份而非本人,這對一個男人而言是一種屈辱。並且他會以為我對他隻曲直意承歡,媚態相迎,和其他嬪妃一樣待他,底子冇有一絲真情。如許的話,我麵對的將是得寵的危急。”
浣碧忍不住迷惑道:“但是是皇上先出言坦白的呀?”
“雪頂含翠”生善於極北苦寒之地的險要山嶽,極難采摘,人間統統不過十餘株。因長年得雪水滋養,茶味清爽冷洌,極是可貴,等閒連皇室貴胄也難以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