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奇道:“平日保養身子這些我也明白,擺佈不過是皇上來與不來,還能有甚麼報酬呢?”
我道:“他固然不是最善於令媛一科,可醫道本是同源之理,想來是一樣的。”
眉莊明顯是震驚了苦衷,慢慢道:“六宮莫能對比?也是有六宮在的。皇上寵嬖我多些畢竟也不能不顧她們,凡是多幸我一晚,一個一個都是虎視眈眈的,這個現在你也清楚。唉,說到底,也是我福薄罷了。”
不過量時,采月返來回稟道:“護國公孫老公爺病重,皇上指了溫大人前去醫治,一應吃住全在孫府,看來孫老公爺病癒前溫大人都不會返來了。”
世人俱低頭承諾,唯有華妃輕“哼”一聲,不覺得然。
眉莊正睡眼惺忪的半倚在床上就著采月的手飲酸梅湯。見我來了忙招手道:“她們新做的酸梅湯,你來嚐嚐,比禦膳房做的好。”
采月承諾著去了。眉莊看向我,我小聲道:“溫實初是皇上指了專門奉養我的太醫,最信得過的。萬事謹慎為上,讓他看過纔好放心。”
離溫儀帝姬滿週歲的日子越來越近。這日傍晚去光風霽月殿向皇後存候,隨行的妃子皆在。皇後座下三個紫檀木坐位,端妃的還是空著,愨妃和華妃各坐一邊。愨妃還是老模樣,溫馨的坐著,沉默寡言,凡事不問到她是毫不會開口的。華妃蕉萃了些許,但是妝容還是精美,不細心看也瞧不太出來,一副事不關己冷酷模樣,全不睬會世人說些甚麼。妃嬪們也不愛理睬華妃,雖不至於劈麵出言諷刺,但神采間早已不將她放在眼裡。隻要皇後,還是是以禮相待,並無半分驕易於她。
我把昨日曹容華的話與玄淩的狐疑原本來本的說了,隻略去了我與玄淩剖心扳談的言語,慨歎道:“幸虧反應的快巧舌敷衍疇昔了,要不然可如何好?”
真是不巧,我微微蹙眉,眉莊道:“不在也算了。我已吃過兩服,用著還不錯。就不必勞師動眾了。”
我想了想道:“是哪個江太醫?”
見我悶悶的半日不說話。眉莊不由獵奇,轉過身道:“常日就聽你唧唧喳喳,本日是如何了?像個鋸了嘴的葫蘆。”
“還能有哪個江太醫,婦產令媛一科最特長的江穆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