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汐答得謹慎:“娘孃的麵貌讓人見之忘俗,想必無人能視若無睹。”
我用力拭一拭眼角早已乾澀的淚痕,勉強開口道:“冇甚麼,風迷了眼睛。”
玄淩含笑道:“難為你要親身做這些事,可話說返來,若不是你的原因,朕怎會咳嗽。”
很久,玄淩和陵容已經去得遠了。落霞脈脈自林梢垂下,紅得如血潑彩繪普通,盈滿半天,四周隻是寂寂地無聲寥落。偶爾有鳥雀飛起,很快便怪叫著“嗖”一聲飛得遠了。
他也不似平常來哄我,似含了肝火,隻說:“貴嬪,你的性子太倔強了。朕念你失子不久不來和你計算,你本身好好靜一靜罷。”說罷拂袖而去,再不登門。
過後我問槿汐,“皇上是否隻珍惜我的麵貌?”
玄淩道:“容兒何必如許妄自陋劣,你與莞貴嬪正如春花秋月,各有千秋。”
回到宮中,浣碧和流朱見我這個模樣也是唬了一跳,又不敢多問,我更不讓請太醫,隻打發了她們一個個出去。天氣向晚,殿中尚未點上燭火,暗沉沉的深遠沉寂。心,亦是這有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