貞娘和翠姐大驚,倆人趕快來到前堂,劉嬸子一腦門子汗,正拿了大葵扇扇著風,一麵跟杜氏說:“這傅秀才家多不是個東西啊,就因為桃花在院子裡晾衣服的時候,內裡來了個過路的男人,是個逃荒的,渴的不可了,討碗水喝,桃花美意,給舀了一碗水喝,被傅秀才瞥見了,就非說桃花不守婦道,要兒子休了桃花,阿誰傅勉也不是個玩意兒,他爹說啥都聽,當即就寫了休書,把桃花給攆出來了。”
翠姐一屁股坐在她劈麵,聲音裡有幾分哽咽:“我聽我娘說,桃花姐姐被夫家休了,說她不守婦道,”
貞娘想了想道:“如許,娘你和劉嬸子去勸勸簡大嬸,我去找石頭哥哥,讓他帶幾小我,如果簡大伯不聽勸,我們就趁機去鬨,趁亂先把桃花姐姐救出來再說,等我爹返來,讓他去跟族長說,我爹現在是舉人,在鎮上讀書人中功名是最高的,他去,不管是傅家是簡家屬長必定會給我爹麵子的。”
杜氏是農家女出身,鄉村女孩本就冇那麼多羅裡吧嗦的臭端方,田間地頭,見的男人多了,要都算不守婦道,估摸也就冇女人了,何況她本來在街上拋頭露麵做謀生的,每天打仗的男人多了,要遵循傅秀才這個說法,她還不得浸豬籠了。
貞娘忙攔住她娘:“娘,娘,你等等,聽我說句話,那簡大伯是個甚麼脾氣,你也曉得,傅家娘子鬨到門口來,引得左鄰右舍都曉得了這件事,簡家大伯必定感覺丟人了,你這會就算送了銀子估摸他一定能收啊!”
杜氏和劉嬸子都是當孃的,都是拿閨女把穩頭肉的人,聽了不免非常憤恚,立馬站起來道:“不就是二十兩銀子嗎,走,我這有,給簡婆子送去,不能為了這麼點錢就搭出來桃花一條性命!”劉嬸子連連點頭稱是,杜氏進屋裡取出二十兩銀子,用布包了,就要去簡家。